也就这两天的时间,向晚能明显感觉到陈修然的变化,以前有什么事情要去外地,他都会交待给其他人去做,他就想要多陪在她的身边,可是这一次,他只是交待一下奶奶,然后给她留了一张字条,便在天没亮的时候就离开了,说是顺利的话也要三天才能回,这样的变化,她刚才问过阿四了,就是去外地帮这个叫小林的同志做事情。
还有,陈修然把小林带了回去,他的解释是,行得正坐的端,他把人带回去,就是不想让她误会,可是.........在她看来不是这样,他把人带回去,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让她自己退出的,看看这个小林同志,五官清秀,皮肤虽然是黑了些,可比她这个脸全烧毁了人实在是要好的太多。
“我要怎么跟你解释才能证明,我对修哥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他带我回去,完全是因为我们要谈合作,而且当时你也能在窗户里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去外地,那是因为,他有这样门路可以帮到我们的合作,仅此而已,并没有别的特殊原因,我猜,他那么急着想要挣钱,应该是因为你,他想帮你把脸上的疤痕祛掉,需要钱才能做到,向晚,你不用疑神疑鬼的,他跟我真的没什么,要不然,以后我跟他见面,都带上你好不好,这样你会不会安心一点。”
向晚的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抽泣了两声,当即跪在了林真的面前,根本没有给林真把人扶起的机会。
“唉.......你........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眼看着一个人突然跪了下来,还是在自己的面前,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想扶都没有扶住,只能蹲在向晚的面前,想要把人劝起来。
“阿四说,我和陈修然的事情,他都告诉过你.........我没有家人还毁了脸,以后的人生.........根本没有任何的指望,我只求可以有他陪在身边,我也知道,这几年,我闹出了不少的事情,可能.......已经让他伤心了,肯定也想过要放弃我,可是如果没了他........我是真的会活不下去的,我不像你,可以一个人做到那么多的事情.........我真的不行,求求你,别拆散我和他可以吗?”
向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林真想要扶起她,拉扯之间,围在脸上的头巾松散了下来,火烧过后的狰狞疤痕全都暴露了出来。向晚急急的拉上头巾,发出一声苦笑。
“很吓人吧?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吓到..........”
重新围好头巾的向晚,显得局促又尴尬,她自己现的样子,自己都不忍直视,更何况是外人,这几年,她和陈修然一直是睡在一个炕上,刚开始那几年,她的伤口需要时常换药,也要时常清洗,这些活全是陈修然亲力亲为,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她不舒服,陈修然就会马上起来陪着她,哪怕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也会握着她的手,轻哄着等她入睡。
后来,纱布拆掉了,那些伤疤只能露出人前,家里所有能照的镜了玻璃全都被陈修然藏了起来,为的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可是根本不用看,只要抬手轻轻一摸,她便可以想像出来,自己的样子有多可怕。
现在,所有的疤痕全都结痂,她也知道了自己的样子,她没法接受,每天只能靠着头巾的包裹,才能偶尔走出家门,有几次和陈修然一起睡着,半夜她醒来的时候,看到陈修然的背对着她的背影,她心里的苦涩,根本没人可以理解,陈修然说过再多的保护好,娶她,终究也比不过,那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下意识的背影,她自己都害怕的一张脸,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别人能接受呢。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林真扶着向晚站起来,刚刚那张脸,确实是让她有些恍了神,那些疤痕全都是狰狞的,难看的,甚至会有些恶心,可是,她很快压下了心底的不适感,对向晚的同情和怜悯一下就升了起来,一个女人,好好的一张脸毁成这个样子,哪怕能活下来,那也是苟活,她肯定是没法像普通人一样肆意的走出家门,心里的不安全感也会与日俱增,她这样的女人,真的需要一个帮助的机会。
“帮我?”
向晚站起来,又是一阵苦笑,她自己的情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的脸,还有身上的疤痕,全都是没法好转的,她也曾有过希望,不过,每一次的希望都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彻底结束,现在,又有一个人来告诉她,可以帮她,只可惜,她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希望,现在有的,全都是绝望。
林真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略懂些药理,你的疤痕........或许我可以帮你,哪怕不能完全消失,也能尽可能的让疤痕淡下来。”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满,主要是怕,要是灵泉水的作用达不到完全的祛疤效果,可能会让向晚更加的绝望,她已经想好了,可以在找一些药材兑上灵泉水,这样应该是可以有效果的,也有想过是不是可以直接让向晚喝些灵泉水,或是涂抹一些灵泉水,可能效果会更发,可是,那样的话,她也担心,会不会让有心人起了坏心思,现在她和向晚的关系,实在是算不上亲近,这个时候透太多的底细给她,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真的........可以吗?”
不知为何,向晚的心里就是对这个小林同志少了些怀疑,多了几分信任,如果可以,或许她真的可以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包得这么严实的出门吗?
“我会尽力的,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更加不要怀疑,我和修哥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还有,我的丈夫是个军人,破坏军婚可是重罪,我没那个胆子,你就放心吧。”
林真拉着向晚的手,浅笑着说话,只是,她刚说完,身后便传来了笑声。
“弟妹,这觉悟可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