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位胞弟!
如果只是迷路,误入土匪的地盘,倒也像是呼延啸雨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他如果想要求救的话,就该让这群傻了吧唧的土匪去找齐康长,或是随便报出一个和他关系匪浅的十三太保,都能让这群土匪吓尿裤子。
可是呼延啸雨偏偏让这些土匪前来寻找自己,那其中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明知自己正在后面追杀,偏偏还要主动暴露藏身之地,那便是宣战!
“好啊,下战书是吧,那就如你所愿!”
呼延啸风冷哼一声,随即拔剑出鞘,俯身一挥,便有数颗头颅落地。
嗤!
鲜血喷溅之间,路旁只剩下一位幸免于难的土匪,眼看着身前几具失去头颅的尸体,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脖子,满是惊恐的转身便逃。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往往无法做出冷静且理性的判断,只会下意识逃往能给自己安全感的地方。
而对于一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土匪来说,只有回到山寨,回到弟兄们身边,将眼下的困局和难题交给大当家,才最有安全感。
“跟上他!”
呼延啸风十分惬意的欣赏着土匪仓皇逃窜的背影,淡然对身后众人吩咐一声,不紧不慢的追上前去。
与此同时,匪巢之内。
“来来来,呼延公子能来山上,那就是咱们的缘分,放开吃喝,就像到自己家一样!”
匪首坐在一桌大鱼大肉之前,双手捧着酒碗,红光满面的对呼延啸雨说道。
呼延啸雨端碗与匪首轻碰,但却并未饮下,低头打量着满桌酒肉,不禁问道:“附近的村子,即便是丰收之年,不受土匪骚扰,也吃不上这么丰盛的酒菜,你们这山寨看着破烂寒酸,日子过的倒是不错啊!”
匪首十分豪迈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听闻呼延啸雨的询问,顿时有些飘飘然的说道:“那些穷棒子,一块地,全家操持,收成再好也是几口人一起分,能吃的好才怪呢!咱们土匪不一样,一分地也不用种,抢来的却是十倍百倍的粮食,日子哪能不好呐!”
呼延啸雨皱眉道:“可我听说,附近的大柳树村还有周围的几个村子,都有自保的民兵,你们能从他们手里抢来粮食?”
“嗨,公子一说这个,老子就来气,也不是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杂碎,居然跑去训练那些穷棒子,让他们和老子作对,要不然我们的日子还能过的更好一些!”
匪首怒气冲冲的咒骂一番,转而又对呼延啸雨炫耀道:“可是公子你想,这山里总有他们没训练过的村子吧?就算抢来的粮食少,那还有人吧?随便抢两个大姑娘,兄弟们玩够了就转手卖到山外,或是做窑姐,或是给大户人家为奴,赚的可比抢粮食还要多!”
“原来如此,那些训练民兵的杂碎肯定没想到,他们这般劳心劳力的忙碌,虽能改变一家一户的命运,但却改变不了这个世道,只要世道不改,那老实本分的人还是要受欺负……”
呼延啸雨轻叹一声,仰头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呼延啸雨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是不能饮酒的。
可眼下若不饮酒,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