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海外请高手匠人,为我北境大军打造兵工厂,届时我们拥有了自己的火器渠道,不仅能够实力倍增,甚至可以改朝换代!”
呼延啸风听闻偏爱刀剑,对火器多有抵触的父亲终于松了口,当即认真保证道。
呼延雄若有所思的看着长子脸颊两侧的伤害,抬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说道:“你这伤口还没长好,这种事就不必亲力亲为了,我看就让刁仁替你去做吧,他这人心思缜密,办事也周到,你若能好好驾驭,将来必是家老的不二人选!”
“刁仁吗?”
呼延啸风冷哼一声,摇头道:“此人忠而不贞,多智却无义,是个十足的小人,待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父亲若是信不过我,可以让白长史帮我做事,刁仁就算了吧!”
“胡说八道,为父若是信不过你,能将呼延家的绝密尽数托付给你吗?”
呼延雄顿时严肃起来,沉声说道:“为父知道宁冲当时有些冤枉的成分,而你就在军中,肯定听了不少刁仁的坏话,但当时宁冲在军中的声望已经有了不可掌控的趋势,你该不会真以为靠绝户计胜过他一次,就真的比他还要厉害了吧?为父就算再不济,只要活着一天,就还能压制住他,可你将来若是继承大位,真能让宁冲俯首称臣吗?”
“父亲正值壮年,就开始为后辈考虑了吗?”
呼延啸风不以为意的反问一声,而后笃定道:“我相信父亲当初逼反宁冲,确实是因为他在军中的威望日益牢固,但绝不会是为了儿孙后代,而是忌惮他功高盖主!”
呼延雄看着一语道破自己心思的长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点头道:“好,能看破为父的心思,说明你这些年的历练却有成效,但你小子若是能够在老成一些,就该感恩戴德的应和下来,替为父背了这口黑锅,毕竟现在为父还是家主,保住家主的颜面和声誉,就是保住呼延家的威望,所以要想坐稳家主之位,身边就必须要有一个人见人烦,却能替你背负骂名的人!”
“原来这才是父亲重用刁仁的原因。”
呼延啸风轻叹一声,随即忽然皱起眉头,低声道:“那么军中大小将领,因为宁冲之事皆对刁仁怨声载道,却无人对父亲抱有微词,恐怕也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吧?”
“吾儿聪明,呼延家有福啊!”
呼延雄抬手轻捋胡须,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刁仁就是一面能阻挡所有骂名的盾牌,如今仍旧有可以利用的价值,现在让他为你做事,正是出于对你的保护,万一兵工厂除了什么差错,也好有个替你背负骂名的人啊!”
呼延啸风闻言略作思忖,再次摇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用刁仁了!”
“为什么?”
呼延雄好奇道。
呼延啸风当即正色道:“论地位,论声望,我都远不如父亲,眼下刚刚接手家中事务,我该考虑的不是推卸骂名,而是该如何收服人心,留刁仁在身边,便等于是主动推开了呼延家麾下所有忠心有用的人才,弊远大于利,非智者所为,我该做的是等到关键时刻,杀刁仁以博取人心!”
呼延雄闻言不禁连连点头,欣慰叹道:“我呼延家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报!”
正在这时,一名府内下人一声高喊,双手托着一封信件,毕恭毕敬的跑到近前,低头说道:“二公子从山里传回了信件,还命人转递了口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