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摆手,无需多言,他懂,都懂!
别说这位好心的周领队他是真心感激,就是那些主张要抛下他们的人家,他也能理解。
还真不是他好性儿没脾气,主要是见多了,你就说现代交通那么发达,遇见个火车晚点,飞机不能起飞的,即便不是人为因素,好些乘客还不愿意等呢?
更何况此时,那真是一路逃荒,历经种种磨难活下来了,好不容易有了能落脚的地方,能安稳过日子,谁不想快点到达,早点安顿呢?
且不说人家还花高价银两,买了比往日贵了快三倍的牲口,只为了快速一些。
不愿意带着他们这群拖后腿的,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另一位领队和其他的小衙役,人家没得你好处不是?
这时候可不讲究做人民的公仆,就说前世种花家上下五千年历史,有包青天那大公无私的,不是也有千里做官只为钱的吗?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钱没花到位,本是普通人却误打误撞进了VIP的队伍。
目送走了周志,沈知秋低头瞅瞅桌子上根本没动过的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葱拌豆腐。
他身上晃了晃酒壶,还有半壶浊酒:“得了,给阿爷老爹他们暖暖身子吧,估么他们也馋这口儿了。”
这边沈知秋转身拎着一壶酒,端着两碟小菜往房间走。
原本一直埋头算账的掌柜的,抬起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叹息一声。
他原本知道沈知秋一行人是大红牌队伍后,还在心里嘀咕对方,你都进大红牌队伍了,真当俺们离着稍微远点就啥也不知道啊?
能进大红牌队伍的,不是有钱就是有门子,你倒好,是不是逃荒路上装穷装习惯了,住个大通铺,还得跟我讨价还价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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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之前这人交完房费,店小二帮忙安顿好行李,回来冲他嘀咕,说:“掌柜的,这群人是咋混进大红牌队伍的,连个牲口都没有。”
当时他是不是还嗤笑一声来着?
对,就是当时他嗤笑一声,询问小二:“你看看那个领头的,像是手里没钱的主儿吗?”
小二还一脸迷茫的问他:“那咋也不买个牲口待步啊,您看之前走的那些人,哪家没马车牛车的?就今天和他们一起到的,住咱对面那伙儿,也家家都配备了赶脚的牲口。”
结果他又嗤笑一声:“能咋?逃荒逃久了,不信任人呗,对谁都防备,你和咱们店里人都说下,这群人住的那几间房,都远着些,别到时候丢个啥的再找咱麻烦。”
说完这句话,又埋汰人家一句:“你瞅瞅这人,长的就像那心眼多的,一点也不敞亮。”
“掌柜的,您都那么看不上他了,咋还给他便宜?”
“谁告诉你我给他便宜了?我收他半掉银子一间屋,没涨价前,一间大通铺才三百文,他进来就问我,能不能开两间大通铺,免费住柴房和牲口棚?
我就知道这人不是啥好东西,估计在老家也是那种为富不仁的,虽长的人模狗样,但他心黑啊!
就跟前几日那个自己睡上等房,让护送她的护卫睡走廊的一个样儿,说啥方便保护,唉哟,留下两个值夜的保护还不行,非得全部睡走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