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明日天亮咱们就启程!”
孟员外咋舌:“这银钱是管饭?”
那位领队显得比较没有耐心,皱眉道:“不管,想要吃啥自己交钱点菜,至于洗漱热水,也要给小二跑腿钱和柴火钱,都是单独的交银子。”
这句话刚落,就被沈知秋一行人听的一清二楚,唉哟!咋能嫩贵呢?
啥样子的房子,一宿能五两银子,那是金屋还是银屋?
可是他们已经不是刚开始逃荒时的他们,不会上来就喳喳呼呼的,啥话都往外说,有啥不懂的,想吐槽的,也会自己人私下议论。
但这住宿的价钱一出,那些买马车的人家也给气笑了,真是给他们当冤大头宰了。
买药是逼不得已,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身体上出个啥状况,得不偿失。
买马车也是为了少遭罪,快点到幽州。
能早日安顿下来,他们也能心安。
可你这住宿,还是一宿的价钱,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不但吃喝另算,就是热水都得另给跑腿钱。
再说就他们这些人,估计也就那一群推车的没住过上等房,往日顶天了也就三两银。
家家身边也都还带着小厮的,更是清楚一般客栈的房间价格,因为以前也常负责打点这些嘛。
就大庆朝客栈普遍的价格就是上等房三两,中等一两,下等五钱银,大通铺更是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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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价格比起在药店买的天价药,以及牛马车真不算贵了。
且为嘛那领队早早的在外面等他们,真当人家是出来迎接的啊?
他们得有多大的面子?明摆着人家是出来收钱的。
出来随便站站,那就有大把的银钱进账,哪个傻子能不干?
就这也没算,大批难民进城,物价注定要上涨,粮食肯定也是比往年贵了不少。
全是聪明人,一个个心里都清楚,也很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时候你能说啥?住不住看你自己,虽然冬日已经过去,但夜间依然寒凉,你还真能不住,打算露宿不成?
而沈家村的众人,俺们是没住过上等房,但俺们去原来的县城办事儿,一间大通铺一宿也就200文钱。
甚至有些专门给赶脚力人住的客栈,大通铺才100文,好多人一起住,只要你不嫌挤,多塞进两个,一人还不到十文钱呢。
俺们还是感觉这客栈是真心住不起,也不是感觉,那是真真实实的住不起。
沈太爷急的不停看沈知秋,心想:
“小三子,咱咋整啊,那大通铺一间能睡开几人?咱们人多,估计得定不少间,再加上一宿就花这老些银钱,那去幽州这一路,光住驿站就得给咱们住穷。”
沈老爹也感觉口干舌燥,价钱听的太吓人,实在不行和领队的商量商量,俺们一路上就露宿来着,这不还带着棕榈垫子,不知道俺们就在院子里打地铺人家能不能让。
花老太张了张嘴,应该说,老太太们都想大喊一声,你咋那么黑呢?
这都啥点了,俺们就住半宿了吧,就要收那么多钱。
可惜这次面对的是官爷,还是和他们领队穿一样衣服的人,实在是没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