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呦呦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坐在竹床上揉揉眼睛,除了还在睡觉的沈囡囡她们三个小娃娃,山洞里也没别人了,
但是山洞外各种声音,证明大家伙都开始忙碌了。
刚走出山洞,李静舒就招呼沈呦呦洗漱吃东西,嘴里还念叨着:“你爹他们一早就走了,说昨天你们都累惨了,让我别叫你,”
原来她爹带着叔伯们还有哥哥们都走了,去挖葛根了,这次没让她们少女组跟着。
沈呦呦洗漱好,边吃早饭边看着爷爷们勾棕榈绒,搓棕榈绳,奶奶们用处理好,烘干的棕榈绒做床垫。
真别说深褐色的床垫做的还有点古朴的韵味,虽然赶不上后世的那些做工精致,但是奶奶们铺棕榈绒的时候,都会尽量铺的平整,再用棕榈绳缝制,
也幸好各家各户用来做蓑衣的粗铁针都带着,不然用竹针做,更费劲。
缝的密实一些耐用,走的时候还能卷起来带走。
粗粗算算,也包括屋里竹床上铺着的,已经做出了一百多张床垫了,
就这他们还总感觉时间不够用,想快点做完,以好做蓑衣,给出去干活的壮劳力们穿上,也能暖和些。
还有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们,原本家里搂草的铁钉耙真没带,逃荒真不是连农具都带的,但是你们要知道他们是真会过日子,铁这东西在古代它值钱啊!
老爷子们的操作能惊呆你们的下巴,他们铁钉耙的头弄下来了,带着逃荒,一开始就做好到了新地方,随时安装上把手开荒的准备!
要不说姜还是老得辣呢,都没等着到了地方开荒,现在就用上了,
他们坐在地上,双脚踩着铁钉耙两边的木头,因为说是铁钉耙,但真不是全铁的,类似在木头上钉上了一排稀疏的铁钉。
铁钉朝上,手上拿着洗净烤干的棕榈皮,“蹭蹭”的在上面勾棕榈绒。
但你真别小瞧这些简单的工具,好用的很,蹭蹭几下就能搞定一张棕榈皮。
稍微年纪在大点的老爷子,就负责搓棕绳了,但是手搓棕绳的时代,这速度你自己想象一下,就知道肯定快不了。
大姑父王福喜带着两个汉子在用大木头庄子,做木臼和木锤,咱家石臼子和小磨盘不够用。
最关键的是用来捣烂葛根和棕榈果,小磨盘也不好用。
木臼子挺好做的,虽然古人工具有限,也没机器!
但是他们通过用炭烧的方式,先将石头墩子烧出一个大凹坑,再用工具清理掉烧黑的地方,将大凹坑内部处理平整,
木锤就更简单了,就是一个粗木头庄子,再横向的中间掏个洞,之后把一根木棍处理好,订进洞里就行,实在怕不结实,就在还有空隙的地方,再多订上几个竹片。
简单归简单,但是王福喜最近真是累的够呛,很多东西都要他带着做,这一群除了他一个木工,其他的都是二把刀,
打天刚亮拿起工具,一干就是到天黑,除了吃饭的时间,就算尿尿他都得小跑着。
你就说他有多忙吧!简直没有空闲的时候。
女人们也不轻松,虽然不挖竹笋了。但之前摘回来的棕榈果,留下一些给小孩子们甜嘴的,打算都榨成油。
所以十几个伯娘婶子们将棕榈果从挂串上砍下来,一颗一颗的非常饱满。
之后是姐姐们负责装捡散落在地上的棕榈果,在用清水,清洗干净。
李静舒带着人,负责用上几天王福喜刚做好的竹蒸笼,将棕榈果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