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看着旁边的羡慕,捧着碗,就往家里跑去。
柳国公拢着披风,拉着傲寒,回到房间,打了好几个喷嚏,翻出一件厚厚的衣服穿上,才没有再发抖,“太冷了,太冷了,冷的受不了。”
傲寒无语“冷,你还把衣服给出去?傻了?”
柳国公摇摇头“这不是怕老人家冻死么,这么冷,穿那么薄,这城里死那么多人,能活到现在的都不容易,不能再死人了。”
傲寒扔了柴火到炉里面,“你就是逞强,陛下还能管,死这一两个人么?”
柳国公喝了一口热水,用手捧着水壶取暖,长舒一口气“我就是看不下去,看不得。”唉,这心软的毛病,啥时候能改啊!以后再也不揽事了,囡囡她娘说的对,我揽事得把家送出去,我得给囡囡留下丰厚的家底。
傲寒也没有再多说,这个柳国公以前不知道,现在才知道他是个心软的啊!就是不揽事,在朝堂上没有存在感,要不然早就高升了。
柳国公用温水洗脸,吃了一块硬邦邦的饼子,裹着被子就睡。
傲寒也很累,在旁边的小床上裹着被子睡着。
柳嫣嫣放下手里的信,知道爹爹还不回来,心里面很气,但是还是理解爹爹,毕竟爹爹这么心软的人,看到百姓受苦能直接回来才是奇怪。
看来自己和离的事,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办下来了,真的是好事多磨啊!以前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以为想和离就能和离。
也不知爹爹的银子够不够用,衣裳暖不暖和啊!有没有人为难他啊!那些镖局和商队的人,有没有用啊!
柳嫣嫣提笔,许久才写下一封信绑在玉珠拿来的鸽子腿上。
玉珠放飞鸽子,柳嫣嫣看着鸽子飞起,看着许久才收回视线。
玉珠这时才说“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将军府呢?您今天和将军闹,回去会被老夫人磋磨。”
柳嫣嫣摆手,眸色复杂,面上不动声色,说“等爹爹回来再说吧,有爹爹给我撑腰 ,他也不敢为难我,我才不怕他呢,带着小妾,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很是厌烦。”
玉珠点头“国公爷回来给您撑腰,您再回去也好,免得被欺负。”老夫人磋磨人法子可不少,光是大冷天跪祠堂就够受的。
柳嫣嫣提笔,沾染上一缕蓝色,轻轻在宣纸后涂抹,点染。
再在正面,点上白色,画上点点飘雪,点点红梅。
整幅画完,蓝色衬的白雪和红梅更是平添几分摇曳,就像是活过来一样。
玉珠忍不住感慨“夫人,您画的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梅花像活了一样啊!”
柳嫣嫣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等着宣纸变干,说“让人把这花裱起来。”
玉珍点头“是,夫人。”夫人真是好有才,这花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