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安没听懂易潇在说什么,“怎么死心不死心的,这小子还想和小沈处对象?”
“是也不是,吕培杰一心想把我拉进去当个花瓶使。”
付成安一听就怒了,撩起袖子就想去找他算账,“什么玩意儿就当花瓶,办事咋这么欠揍呢!”
小沈这么机灵一大闺女,长得又好看又有能力,不管是救人还是创业都沉得住气,这小子倒真敢张嘴!露个大脸呲大牙就骗人家闺女,呸,他付成安就看不起这种人!
沈润秋连忙把这怒火中烧的东北大老爷们拦下来,无奈苦笑,“等等,偏题了。”
付成安把撩起的袖子又放下来,静静听沈润秋说:“吕培杰这么干,简单说就是两头骗,他想让尚恩多做让步,就不得不拿现场的投资者来刺激他。尚恩对华夏的情况不了解,他根本不知道这些老板究竟能给吕培杰投多少钱,但是放不下来的身段,也不会让他真的来调查他所看不起的华夏小投资商。”
“对他而言,把这个产品带回M国,让它在M国出生生长,才是他的目的,至于花多少钱,我只能说,现在他的投资额还没达到极限。”
易潇接上,“所以吕培杰是在逼出他的极限,他敢糊弄尚恩,也是因为他根本不怕尚恩跑了。”
“对。”
“嘿,这小子还挺鸡贼。”付成安一乐。
付成安那一带的老企业家普遍都很老实,他自己这么多年做的也都是老实生意,却不想这小子坑蒙拐骗的本事,倒叫自己开了开眼。
“所以杨勇和吕培杰见面,我们不需要担心。”
付成安抬手,表情愣了一下,“等等,咱们不是说杨勇么,怎么说到这小子身上了。”
易潇一拍脑门,“赖我,忘记和付叔说了!”
这两天厂子被砸了一条生产线,他和付成安没日没夜地配合审计部门估量损失,安顿原来产线上的工人,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润秋之前和我说过两嘴,她规划的未来发展方向是高端医疗设备市场,吕培杰团队里面搞研发的葛忆清,我们想拉拢过来。”
“葛忆清?那个矮姆挨踢的博士?”付成安问。
“对,就是介绍的时候险些说漏嘴的男人。润秋真是料事如神,之前她说吕培杰背后有能人的时候,我还不怎么信,但是现在我信了,那哥们一看就是搞技术的。”
易潇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北方工人交流,说话也不自觉沾上了些许北方味道。
付成安想起那小子怯怯的神情,“学历是挺高的,就是这小子心里藏不住事,没见什么都往外倒吗,看起来没什么心眼。”
“付叔,没心眼不是缺心眼,起码人靠得住。”
“所以你们计划怎么办?”
“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