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不是沈润秋想要的。
“你想做什么?”易潇问出这话来,心底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
“干掉他。”
沈润秋只说了一句话。
当晚,易潇作为吴俏和葛忆清的代理律师,与杨勇的律师进行了一番唇枪舌剑。
八十年代,华夏律师制度正处于恢复和初步发展阶段,人们对律师的作用和价值认识不足,并且律师行业的从业人员数量也比较少,能在出事之后请律师来解决的人少之又少。
易潇在内地有执业证书,这是他来到华夏之后考的,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黎明器械厂的规模也在逐渐扩大,有些法律上的工作也需要人来处理,除去在外面跑商单,易潇还兼任了工厂的法律顾问。
易潇曾经在国外着名的大律所实习过一段时间,实战经验丰富,吴俏和葛忆清这两个证据确凿的案子根本不需要过多劳力。易潇挂任之后的第一天,就向法院递交了诉状。
当天,杨勇的代理刘律师亲自登门拜访易潇。
洋灰地面,没有刮腻子的墙,还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这就是易潇的办公室。
他这人一忙起来就不着地,所以这办公室也只是挑了一间原先的仓库。
刘律师是在门口被晾了四个小时之后进来的。
他在门口站得腿脚发麻,当他进来见到满屋只有一张椅子,内心的愤恨已然到达极点。
就在他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易潇已然端着一杯清茶进来,见那穿着得体、戴了一副眼镜装斯文的刘律师难看的脸色,心说这仇终于是叫他报了。
早前他们黎明器械厂的东西被砸,他上门找金鹏的代理律师谈事,在门口被他晾了整整两个小时。
这叫他怎么能忍!
刚才正好和沈润秋领着人开了个会,吃完午饭才回来。
“哟,刘律师怎么舍得来找我了?”
说罢,易潇从桌子下面又拉出一张圆凳,把那有靠背的椅子往外拖了拖。
刘律师眼前一亮,心说这小子倒还懂点事,还知道尊卑有别。
下一秒,易潇朝着门口道:“沈总,金鹏的刘律师来了!”
刘律师就见捧着一本报表的沈润秋从外面进来,她的双眼认真地盯着手上材料,对他竟是没有一点点重视。
紧接着,刘律师就见易潇为沈润秋摆好工作椅,就放在办公室的桌面正前,他也就拎过来圆凳坐在一边,“润秋,这位是……”
易潇眼神示意刘律师介绍自己,后者见这女人架势不小,便也起了几分小心,中规中矩自我介绍:“沈总,你好,我是杨先生和金鹏公司的代理律师。”
对方头也没抬,仍是看着手上的报表,只轻轻点头,“你好。”
屋里就这么静了有一会儿,良久,沈润秋从报表里抬起头来,略带了些认真问:“不知道刘先生今天来我黎明,有何贵干?”
刘律师心里骂了声呸,今天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这女人简直是最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