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文秀带着佩轩进了她的房间,文秀关上门,紧紧抱住佩轩,可是佩轩觉得,再也找不到他俩半年前那样的激情。她接着就吻上了他,他并没有回应,只是没有故意躲开。这似乎是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他俩各自觉得不好意思,文秀是自知理亏地不好意思,佩轩则是因为没有回应文秀热烈的拥吻而不好意思。
文秀吻了一会,温柔地说:“佩轩,你住这儿吧,好吧?求你了。”
佩轩摇摇头说:“不,我还是去你办公室吧。”
文秀见说不动佩轩,就说:“你住这儿吧,我去住办公室。”
佩轩笑笑说:“你受不了的,别争了。后半夜暖气就不烧了,屋里也是比较冷的。”
文秀不满地说:“那你不也一样受不了吗?”
佩轩认真地说:“我身体好,没事,受得了。”
文秀用哀求的口气说:“佩轩,你搂着我睡吧,我是你的。”
佩轩摇摇头说:“咱们不说这个,好吗?”
文秀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说:“佩轩,你不要我了吗?”
佩轩干脆地说:“文秀,咱们不说这个,我该走了。”
文秀撒娇说:“你不能走,我不放你走,我要你搂着我睡,你早就答应过的。”
佩轩认真地说:“别闹了,你一个姑娘家,留宿男人,传出去,名声就坏完了。万万不可!”
文秀摇摇头说:“没人知道,不用担心。”
佩轩肯定地说:“哼!你以为没有人注意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这里呢。”
她不在乎地说:“盯着就盯着,又能怎么样?不就是知道我有男朋友吗?”
佩轩郑重地说:“只要不是夫妻,都是非法的同居,甚至要坐监狱的。人们就对这些感兴趣,你知道吗?”
她不解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佩轩一本正经地说:“甚至比这还严重呢。男女关系是无聊人永远兴致勃勃的话题,那些漂亮的女人尤其会受到舆论的关注,人们从来都是津津有味地嘴嚼这些话题。”
文秀不吭声了。她又吻上佩轩。佩轩想,本来两人重聚,是很快乐的一件事,现在却让人心灰意冷。
文秀轻轻说:“把外衣脱掉吧,暖气有点热。”
佩轩不在意地说:“不必了吧?马上就走。”
文秀求他说:“呆一会吧,不急在这一时。”说着,就帮他解扣子,脱掉棉衣。然后她又与他拥吻。她紧紧抱住他,说:“佩轩,我爱你,你要相信我,不要抛弃我。”以前,佩轩听了文秀这么说,都会激动不已,可是今天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甚至有点心灰意冷。但是他并没有有意躲避她的热吻,也尽量去迎合她。她吮着他的舌头,他们的嘴唇扭在一起。文秀抱着佩轩,移步到床边,她就势往床上一躺,佩轩就压在了她的身上。她趁着嘴唇错开,说:“佩轩,你要了我吧,我要做你的女人。”
佩轩冷静地说:“对不起,文秀,咱们现在不能这样,以后再说吧。”文秀听了,两眼噙满了泪水,哭出声来。佩轩从文秀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坐在床上,他把文秀抱住怀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乱如麻。他想,以前他始终坚持不与文秀发展到负距离的地步,是明智的选择。如今,如果两人分手,她仍然是处子之身,对于以后她再找对象就没有什么问题。虽然佩轩不在乎他的女人是不是所谓完整,但是有些男人非常在乎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他爱她,就要为她着想。
因为火车晚点,佩轩下车就急匆匆往文秀这里赶,到了这里又发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他始终没有吃晚饭。因为心情抑郁,一直不觉得饿,这时候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响,而文秀就在他的怀里,这“咕噜,咕噜”的响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急忙问道:“佩轩,你吃饭了吗?”
佩轩极力去想,才知道自己没有吃晚饭。他想的过程中,文秀已经明白了。她一边哭,一边从佩轩的怀抱里站起来。她去拿了自己的新呢子大衣穿上,说:“佩轩,我陪你去外面吃饭。”
佩轩摇摇头说:“不用,我不饿,没有一点饿的感觉。”
文秀又哭了起来,她知道他遇到的一系列打击让他连饿都感觉不到了,她终于明白了他现在木然的样子其实是他对她心灰意冷的表现,她顿时哭得泣不成声。佩轩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哭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只好又把她抱在怀里,说:“别哭了,会哭坏身体的。”
文秀哭了一阵,对佩轩说:“佩轩,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变。你不要抛弃我,不然我就没有活头了。”
佩轩似乎被感动了,说:“好吧,不过不知道咱们的缘分究竟怎么样。”佩轩说这话有再给文秀一次机会的意思,也有暂时安慰她的意思,他不想影响她正常的人生轨迹,希望她继续做好她明天的工作。
文秀哭着说:“佩轩,你不再相信我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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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轩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这跟缘分是两回事。”
文秀接着说:“你不爱我了吗?”
佩轩认真地说:“我没有不爱你,我爱上一个人不容易,不会轻易放弃爱一个人。”
文秀听了,稍稍放心了一点,她觉得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文秀恳求他:“佩轩,你说,你爱我。”
佩轩毫不犹豫地说:“文秀,我爱你。”文秀又拥吻他,柔情似水地说:“佩轩,你要了我吧。”
佩轩很清醒地说:“文秀,咱俩灵魂与身体的结合是一件非常庄重而神圣的事,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咱们不能草率从事。何况,你说的,你还在生理期。”
文秀羞涩地说:“已经快过去了。佩轩,哪怕咱们不办那事,你搂着我睡也很好。”
佩轩认真地说:“文秀,不能这样,等到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文秀只好作罢。
文秀想起来佩轩没有吃晚饭,又站起来说:“佩轩,咱们去吃点夜宵吧,不吃饭不中。外面有小吃夜店,专门接待下夜班的顾客吃饭的。”
佩轩犹豫着说:“不用了。我走吧,你把你办公室的钥匙给我,我怎么着也能凑合一夜。”
文秀摇摇头说:“不中。佩轩,你今天不要我做你的女人可以,但是你不能不吃饭。
佩轩直接说:“我自己去吃饭就可以了,你不用去。”
文秀斩钉截铁地说:“不!我要跟你去。”她担心佩轩不去吃饭,她知道,她如果不跟着去,他肯定不会去的。于是,她整理了佩轩在她办公室睡觉要用的用品,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还有棉衣、毛衣可以盖,也可以当枕头。
佩轩不在意地说:“够了,有暖气,我身上还穿着衣服,完全可以了。”
文秀用个床单把用品包好,佩轩拿上,两人就去了打字室,文秀把四把椅子并排放好,去她的库房找来纸板垫上,把薄被子折一下,既当褥子,也当被子,被子上面还有一件棉大衣,这样就不会太冷了。收拾停当,文秀带佩轩去外面的小吃店吃饭。
佩轩随意说:“买个烧饼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