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识新地(三十二)(2 / 2)

青涩情缘 酆行者 6586 字 1个月前

“李大庆被打得好几天没有上学,常老师知道了,恼死了我和大奎,这事惊动了学校,追究起来,同学们都证明李大庆打了我,又打同学,结果……,结果挨了打,他挨打完全是咎由自取。李大庆吃了亏,把常老师指使他打我也说了出来,最后常老师没法呆下去了,灰溜溜调走了。”

小洁认真听着,插话道:“你说的大奎就是咱们高中同学酆大奎吧?”

佩轩点点头说:“是的,就是他。”

小洁打趣说:“你成了小流氓团伙头头了。”

佩轩委屈地说:“俺们没做过坏事呀。说实话,如果我做坏事的话,要比一般的小流氓危害大许多。不过,以后我越大越老实,现在成了个书呆子。”

小洁不屑地说:“你一点也不呆,你就装吧。”

小洁接着说:“你的事讲完了?”

佩轩不好意思地说:“完了。你听烦了吧?都是一些很无聊的事。”

小洁认真地说:“你讲的挺有意思的,不,这是你的故事,我喜欢听。这只是你的小学阶段,你的中学阶段肯定还有故事。”

佩轩不在意地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意思。”

小洁撒娇说:“我就愿意听你讲你自己的故事。”

佩轩叹口气,一言不发,脸色有点阴沉。

小洁不安地说:“对不起,佩轩,我是不是惹你不愉快了?”

佩轩笑了,说:“怎么会呢?没事。”

小洁不安地说:“刚才我分明看见你脸色不好看。”

佩轩解释说:“没你的事,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小洁急忙说:“什么往事?给我说说吧。”

佩轩笑了笑,摇摇头,说:“你呀,怎么对我的过去这么好奇?”

小洁不假思索地说:“我对你这个人感到好奇,就想了解你。”

佩轩客气地说:“我觉得我不值得你这么了解。”

小洁不满地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该了解?我就是好奇,就是想了解。你对韩文秀也这么说吗?”

佩轩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我对韩文秀怎么说的,早忘了。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这么深入了解,你也许误会了。”

小洁不客气地说:“我没有误会。不过,我不该这么咄咄逼人的,而且让你回忆不愉快的过去,不好意思。”

佩轩不在乎地说:“这倒没什么。”

小洁想起来刚才佩轩不愉快的脸色,问道:“对了,佩轩,你刚才想起了什么呀,脸色那么阴沉?”

佩轩无奈地说:“本来不想说了,看来不说不行啊。”

小洁撒娇说:“人家求你还不行吗?”

佩轩笑着说:“没事,我说就是了,其实这也是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一件事。”

小洁催他道:“快说,我等不及了。”

佩轩深吸一口气,说:“说来话长,恢复高考那一年的夏天,因为国家已经决定恢复高考,首先恢复了中考,我那年初中毕业,虚岁十七,其实还不到十六周岁,考高中之后,成绩还没有下来,我知道自己考上没问题,考试完就等通知了。我天天在生产队上工挣工分,倒是也安心。那年夏天雨水比较大,有一天下大雨,我父亲中午从牛屋蹚水回家吃饭,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我家路对面的邻居家男主人在我家房子外边挖沟,我爹大声质问:‘你干什么?!你要挖塌我家房子吗?!’那人蛮不讲理地说,‘我家已经进水了,都是你家这边地势高造成的!你这边地势低了我家的水才能流出来!’我爹喊道:“你家地势低你应该垫高你家地势,你不该挖我家地!’

那人凶恶地说:‘我就要挖你家的地,你这地势低了我家的水才能流出来!’我爹大喊:‘天下哪有你这样的道理?你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那人蛮横地说:‘我就欺负你了,你想怎么着吧。’

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家里的人,我听到有我爹的声音,就赶快跑出去,一看是这种情况,我手指着那人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找死吗?你敢再挖一下,我送你去阴间!’他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周围,这时候他家里的人也出来了,他儿子比我大五、六岁,但是腿有关节炎。他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恶狠狠地说:‘你算个啥?我就要挖,你来试试!’我二话没说,回家去拿了一张铁锨出来。这时候周围聚了很多人,人们异口同声地指责他做的不对,可是他心有不甘,依然还要挖我家的墙角。我大喊一声:‘你再挖一下,我劈死你!’他不在乎地说:‘我就挖!”说着就又去挖。我高举铁锨对着他的头凶猛地劈过去,他一见我真的劈了过去,丢下铁锨,撒腿就跑,我的铁锨收势不住,一下子劈到水里,溅起很大的水花,。我抽起铁锨,又去劈他,他和儿子都吓掉了魂儿,跑回家里,闩上门。我冲到他家门口,用铁锨对着他家大门劈了过去,把他家大门劈出一道缝,然后又一脚踹过去,把门踹得哗啦啦响。这时候人们拉住我说:‘算了,他一家都吓得不敢出来了,你饶了他吧。’这一家人心眼很坏,以前的时候,我父亲身体不好,他仗着比我父亲年轻,总欺负我家。我早就积满了对他家的仇恨,真的恨不得一铁锨劈死他。自此以后,他家再也没敢欺负我家一次。从此以后,我觉得我长大了,成为成年人了。”

小洁听得心惊肉跳,睁大眼睛看着佩轩,生怕他有什么危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故事中解脱出来。佩轩问小洁:“小洁,几点了?该走了吧?”

小洁意怔过来,忙看看手表,说:“是该走了,九点过了。”于是,他们俩朝佩轩的宿舍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