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很明显,是放学后老地方见。可是佩轩摇了摇头,文秀问他:“为什么?”
佩轩苦笑了一下,想说话,终于没说出来。文秀看他眼睛,似乎有泪水在打转,佩轩急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文秀。这让文秀吃了一惊,她知道佩轩是个很坚忍的人,“男儿有泪不轻弹”,看他的样子,像是内心在受煎熬。受什么煎熬?文秀急于知道。
文秀关切地问:“怎么了?”
佩轩立即恢复了常态,笑一笑,说:“没事。”
文秀知道有事。这时候,快到上课时间了,同学们陆续进教室,文秀只好走回座位。
上课了,文秀心不在焉,也无心听老师讲课,只在想佩轩怎么回事,她关心佩轩胜过关心她自己。放学了,文秀找到席利民,让捎信给佩轩,约他西门外见。
利民急忙去给佩轩说,佩轩一听,急忙说:“你跟她说,我有事,去不了,让她回家吧。”
利民一听这话,就恼火了,说:“你看你,明显是推脱嘛,能这样对待人家吗?”
佩轩忙说:“利民,你不了解情况,赶快去给她说一下,别让她去等。”
利民笑着说:“来不及了,她已经去了。再说,就是来得及,我也不会去说,你不该这样,你自己去说吧。”
佩轩只有苦笑。
佩轩突然想,必须跟文秀谈一次,作个了结。但是,怎么谈,却是太费脑筋了,怎么谈都不可能让文秀满意,不过,也顾不得这些了。
于是佩轩去了,他看见文秀背朝大路,面向麦地,走近了,他轻轻叫一声:“文秀。”
文秀慢慢转过身来,泪流满面,佩轩意识到,文秀在哭。佩轩内心的酸楚一下子传到鼻子上,也几乎要掉下泪来。
文秀皱着眉说:“为什么这么痛苦呀,我受不了了。”
佩轩想好的要断绝联系的话也不敢说了。
佩轩很歉意地说:“文秀,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文秀问他:“佩轩,你到底怎么了?”
佩轩故作轻松地说:“我没什么,看你痛苦,我有点难受。”
文秀知道他没说实话,接着问:“还有呢?”
佩轩不情愿地说:“没了。”
文秀知道,佩轩不想说,一定有不想说的苦衷。可是,她想知道,说:“佩轩,你不能说假话。”
佩轩的脸上又显出了要极力掩盖痛苦的表情,他一言不发。
文秀知道,佩轩不想说假话,可是真话又不能说,所以他只能沉默。文秀恳切地说:“佩轩,咱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想知道,我想分担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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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是看他想装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无法掩盖他痛苦的内心,文秀看的很明白。
佩轩的痛苦就在于不能让文秀知道真相,可是她想知道。这有多矛盾啊。
沉默了一会,佩轩终于开口了:“文秀,我想和你说件事。”
文秀盯着他说:“我一直在等着你说。”
佩轩严肃地说:“文秀,高考是件大事,离高考也不远了,我想咱们高考之前不要再接触了,高考之后再说,好不好?”
文秀抓住他的手,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你必须说真实的原因。”
佩轩为难地说:“真实的原因就是你不能知道真实的原因。”
文秀眼睛盯着佩轩的眼睛,说:“佩轩,你这样绕圈对得起我吗?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这句话说得佩轩眼泪夺眶而出,他急忙转过头去,不想让文秀看见他的眼泪。
佩轩苦笑,说:“文秀,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而且,这次咱俩说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吗?”
文秀不解地说:“利民已经知道了。”
佩轩解释说:“他知道没事。”
文秀追问:“谁知道有事?”
佩轩内心倍受煎熬,但是他不能不下决心说出来:“文秀,你别逼我了,好吧?总之,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吗?”
文秀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只能说:“明白了。”
佩轩进一步说:“还有,咱俩高考之前不要再联系,好不好?”
文秀摇摇头,说:“不好。佩轩,我说过,我不会影响你的,我希望你考上最好的大学。可是,你就忍心半年不理我吗?”
佩轩不敢看文秀,扭头到一边,叹口气说:“没有办法。”
文秀继续问:“到底怎么了?”
佩轩无奈地笑笑,说:“没什么。”
可是,在文秀看来,他的这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文秀很担忧,问他:“佩轩,你不说,是不是?”
佩轩恳切地说:“文秀,你别逼我了,也许以后你会知道的。”
文秀只好激将他说:“佩轩,这不像你,你是个勇敢坚强的男人。”
这句话似乎刺激了佩轩,他现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这让文秀吃惊,她哭了,为佩轩哭了。
天黑了,文秀扑到佩轩的怀里痛哭一场。
文秀哭了好一会,佩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说:“文秀,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就要碎了。回家吧!记住我说的话。”
文秀掏手绢擦了眼泪,说:“好吧,佩轩,我不逼你了,我答应你,我不跟任何人说。我要做你的好妻子,我只想隔一段时间跟你说说话,好吗?”
佩轩只好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按说,我不该答应,可是,我实在不能拒绝。不过,咱俩见面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文秀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然后两人拥吻在一起。
这天,文秀回到家虽然不早,但是她神色没什么不一样,也就没人注意到她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