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婚人的漫不经心的腔调,好像一串深邃的音符,一字一句敲击着我的心灵,我在那一刻真相信就要结婚了,甚至产生了向往,对婚姻的向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主婚人念完了他的祝词,旁边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提醒我们在桌上的糯米饭团上揪下一团,蘸上米酒、食盐、舂盐棒、芭蕉后,摆在茂欢台上,主婚人拿出一条长长的白线,从左向右缠在艾俐和我的肩头,然后又把白线两头缠在茂台之上,然后又拿出两缕白线分别缠在艾俐和我的手腕上,同时说出不同的祝福语,围坐在茂台前的人们依次过来拿两缕白线缠在我们的手腕上,并送出各种祝福。
我注意到艾俐多次用眼睛的余光看向我这边,其实我也同样看向过她,彼此除了眼神,没有过多的交流。
冷月过来说:
“你们礼成了,从今天开始是我们傣族的小夫妻了,你可以背着你的新娘回你的家了。”
一大片欢笑声中,我背起了艾俐走出这个土掌房。
背着艾俐,人们一路跟随,有人在前面带路,原来我们要从山上绕路过去,难道要一直背着吗?答案很快就有了,走出村口的时候,有人提醒我可以放下她了。
艾俐一直笑而不语,时不时看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冷月还有一些少女们混在送行的人中间,人们有说有笑的。
来到一个小溪旁边,他们让我再次背起艾俐要从小溪里趟过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海里飘过我在渡恩梅开江时,赤裸的我背着赤裸的黎雅田的身影。
“啊!”
我走神的一瞬,我们摔进了小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