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墅院子门是开着的,一楼有很多人,医生护士有六七个,江月娥、妈妈、言情都在。
高悦不会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把我跟周兰那天的事情都讲出来了吧?
高悦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抽泣,地上已经丢了很多纸团。
妈妈和言情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停地劝她。
我问:
“她这样哭多久了?”
江月娥小声地说:
“一两个小时的样子,开始来的时候情绪还好点,后面情绪太激动了,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我对医生护士说:
“医生护士是怎么回事?”
言情说:
“这几位是高悦的医生,我让他们来做检查的,也才到,这样哭也不是办法,没办法弄呀。”
我走到高悦身边说:
“不要哭了,眼睛都肿了。你也是绝世聪明的才女,这点小挫折就把你压成这样,枉我错看你了。”
高悦突然站起来,手扬起来,我以为她又要打我,连忙躲开,其实,她是把手指向我,说:
“朱建峰,你配不上我。我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你,一个落败的公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有什么让我为你伤心流泪的,你不配。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下午不是认了我的妈妈做干妈吗?
她现在是更清醒了,还是又糊涂了?
言情说:
“你现在可以配合一下做几项检查吗?”
高悦走到医生面前向医生鞠了一躬,转身向外走去。
医生护士都跟了出去。
言情见他们走远了,说: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我听出言情这话里没有什么好话,说:
“好消息?有吗?我怎么不信。”
言情说:
“一个好消息就是高悦应该完全康复了,随时可以离开。”
我半信半疑,问她:
“坏的呢?”
言情干笑了一下,说:
“她完全康复了,可能永远不会再见你了。”
我反问:
“为什么?”
言情耸耸肩,说:
“你永远不会明白。”
她一边说话,一边招呼江月娥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