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竹影散动。
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旗袍候在院子里,八十来岁的人,花白的头发微卷,戴着品质上乘的珍珠耳环,优雅高贵。
见赵家父子来,老太太跨步迎上去,含笑与之握手寒暄。
将人引进包厢才开口解释:“原想订市区地方的,但临近国庆假期,交通堵塞,便定的稍远了些,还望赵总莫要见怪。”
“老太太说的哪里说,吃饭的人哪有怪罪请客之人的道理。”
这日的饭局,拉开序幕、
若论人情世故,这张桌子里老太太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无论是年岁还是社会经验,她的阅历都在这二人之上,而恰好,赵家父子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难得极有默契的装傻。
只要老太太不往点儿上去,他们就不开口。
以至于饭局过半,商场见闻和金融风向聊的差不多了,正事儿还没开始。
临了从饭桌转移到茶桌上,舒文坐在一侧烫茶具泡茶时,老太太才直奔主题开腔:“我此番来,有事求于赵总。”
赵达源客气寒暄:“您是长辈,哪有求不求的道理,只要在力所能及范围之内,老太太您尽管开口。”
“那我就直言了,”虚情假意的寒暄她似是看不见:“想让赵总帮我引荐丰明资本的当家人。”
“孟清河?”赵嘉淮近乎脱口而出:“老太太要见他还需我们引荐?”
“自然不是孟总。”
“那是?”赵嘉淮似是不明所以。
老太太面含浅笑端详着赵嘉淮的神情,想从他脸面上找出些许不同。
可后者藏的深,徒劳、
“赵家跟丰明资本确实有些来往,但来往交涉的人都是孟总,至于老太太说的其余人,我们尚未接触过。”
“丰明资本跟赵家有业务往来?”
“赵家准备上市,丰明资本恰好是这方面的领头军,有来往很正常,”赵达源给出的解释官方又客套。
没有多余有用的信息,这顿饭结束。
分道扬镳时,舒文听见身侧老太太道:“赵家这小子,不简单。”
“他是丰明资本那边的人?”
“恩,”一顿饭,几句交谈,就看出了端倪。
“赵家最近在京港有什么项目?”
舒文沉吟片刻想了想:“说是跟电力有关。”
“让老二上来找我。”
........
“先生,赵总电话。”
城郊包厢里,季明宗带着丰明老总跟开发办的人应酬,确定十一动土事宜。
包厢里除了双方人还有孟清河请来的所谓“大师。”
大师给了个良辰吉日的时间,说是根据五行八卦推算出来的,利他。
季明宗素来不信这些,但成年人,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他不信但接受。
席间严会拿着电话进来时,季明宗看了眼张应,后者识相出去。
“季董业务繁忙啊!”有人揶揄。
“公司里的小事儿,”季明宗指尖夹着烟,淡笑回应,随即目光转到大师身上,半询问半试探开口:“大师能看命理吗?”
“能看,季董想看哪方面?”
“认识一个人,出生就跟生父生母分开了,找了几十年未果,想算算对方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