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脚步猛的一顿,回首望向男人时,怒火不小:“你猫尿喝多了,拿我撒气?”
“你挂我电话还有理了?”
“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风水轮流转,以往都是季明宗问,今日是季澜问了。
严会拿着东西进来时,恰好碰见这场面,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是进还是退。
季明宗怒火膨胀,冷肃的视线落在季澜身上,带着沉重的压迫。
似是想逼她低头,奈何季澜倔脾气上来了,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的跟他僵着。
严会屏息凝神,静了几息,觉得此地硝烟弥漫,不是久留之地,正准备离开。
屋子里一声怒喝唤住她的脚步:“滚进来。”
严会硬着头皮上前,将手中东西递给他:“老板,梁董送的礼品。”
“说是鹿茸党参之类温补的药材......”
“补什么?嫌我火气不够大?”阴测测的语调在身侧响起,严会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开口,更不敢吱声儿。
求饶似的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季澜。
眼神落过去时,恰好看见季澜冷促笑了声,严会原想着自己有救了。
不曾想,季澜话语脱口而出:“补脑子啊!”
严会:..........
季明宗:............
客厅气氛紧绷的近乎一触即发,季明宗一肚子火不全来自于季澜的冷嘲热讽,大部分来源于今晚应酬的不得心。
严会处在中间,被夹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壮着胆子趁着二人眼神厮杀时想退出去。
立在客厅里的男人面色有瞬间惨白,随即、一楼盥洗室的门被推开,呕吐声急促传来。
季澜紧绷僵硬的后背随着男人的动作有片刻的松懈,严会紧跟上去递纸递水,蔓英在岛台附近寻药。
药刚递过去。
季澜只听见严会说了句:“不行,备车去医院。”
不过是三五分钟的功夫,严会惨扶着人从盥洗室出来直奔医院。
这夜,季明宗因饮酒过量进医院。
季澜随后到时,尚未走近被张应拦住:“季小姐,有媒体记者。”
“哪儿来的风声?”季澜冷脸问。
张应似是有些头疼:“一言难尽,但绝对没有对您不尊重的意思,如果可以,麻烦季小姐避避。”
“先生这边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您安心。”
季澜脸色不佳,微叹了口气,硬邦邦的丢下一句知道了,转身离开。
张应来不及深究季澜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近来丰明资本风头正盛,五环那边进进出出的手段早已引人注目,盯他们最狠的恐怕是季明达了。
说来也巧,孟清河刚从公司出来接到季明宗进医院的电话,急匆匆奔来,没多久,记者蜂拥而至。
谁抖出去的,无需多言。
商场战斗,素来见不到丝毫硝烟。
病房里,季明宗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手背上挂着点滴,孟清河眉头紧锁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浑身阴霾拨不开:“梁宏安多能喝?将他都给喝进来了。”
季明宗酒量素来很好,酒桌斡旋他是主力军,可没想到,主力军也有进医院的一天。
张应无奈:“季董今晚带着陈总一起去,原想着能挡挡酒,分担分担,结果哪儿曾想,陈总酒量太差,季董帮着他挡酒去了。”
“陈松阳?”孟清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