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吗?”她温声询问。
对方冷汗涔涔:“不算复杂。”
“我认全责,不挣扎,应当很快,”她控诉他们工作效率慢。
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领导在后方告诉她这女人来头不小,不能得罪,等人来处理。
原想着还要拉扯一番,结果人家上来就认罚,
合该着直接对接保险公司交罚款就走人的啊!
“马上。”
“季小姐,”严会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时,季澜错愕抬头。
“你怎么来了?”
“先生在门口等您,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他怎么知道?
季澜叹了口气,撑着桌子起身,姨妈来了又惊吓一场这会儿人都是虚的,下车匆忙哪里还记得自己裙子脏了的事儿,她起身时,严会看见裙摆开出的红色花儿,张了张嘴,想喊住。
但却生涩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拉开车门上车,季明宗冷涔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压着怒火,带着不满。
季澜闷闷的,知道要挨训,先发制人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跟只猫儿似的,供着他,软乎乎的,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季明宗长吁了口怒气,扶着她的腰将人扳正:“还知道害怕?”
“怕啊!怕死了,他撞我那下我差点见太奶。”
季明宗的火气被她诙谐的语气拨散了几分:“司机还要不要?”
“要要要,”季澜顺着他的毛:“你给我安排什么我都要。”
严会留下来处理事务,附近一辆黑色不起眼的沃尔沃里下来一个人,钻进了季明宗的座驾。
男人吩咐开车回兰庭别墅。
一路上,季澜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调整坐姿,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不舒服。”
季澜抿了抿唇:“大姨妈来了,怕弄脏你的车。”
男人了然,安抚她:“车脏了可以洗,好好坐。”
“不是洗的事儿,可能会腌入味儿......”她越说声音越小,季先生低眸望过去时,看见她裙边的血迹。
视线落在她脸面上,让人靠边停车,去后备箱里取了件干净西装出来,垫在她屁股下。
“安心坐。”
“车里还配着衣服?是防止有什么不时之需吗?”
这声询问,深意浓浓,带着点商务范儿,打小跟着季宏义他们出席各种场合,见过不少家里有老婆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
事儿办完之后,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推开家门进去又是一副好老公好爸爸的模样。
其实在外面,玩儿的又凶又狠,花样百出,特殊癖好单拎一件出来都是可以上刑法的人。
“别多想,”季先生解释:“应酬醉酒难免失态,偶尔需要连轴转时要确保外在形象。”
“哦,”季澜淡淡回应。
回兰庭别墅时,下午三点,她洗完澡清清爽爽出来,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服。
下楼刚想喊人。
曼茵臂弯间挂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进来递给季明宗:“先生,严会说您的外套落季小姐车里了,让我送进来。”
季澜心里一惊!完了。
季明宗眉头微皱:“什么外套?”
蔓英将衣服抖开。
季明宗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他的衣服,是谁的,只能季澜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