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玩笑说出来的,可二人心里的盘算一分不少。
安顿好众人,季澜倚着墙壁等人,张璠开着车过来,将她扶上车。
一路送她回公寓。
“我留下来照顾你?”
季澜喝多了,但脑子还算清醒,摆了摆手,示意她走。
季明宗今晚会过来。
这人出差三天,忙的见不着人,偏就下午给她发了消息说今夜归港。
若是去了兰庭别墅没见到人,自然会找过来。
凌晨一点半,季明宗浑身烟味儿进公寓,与季澜浑身酒味儿撞到一块儿。
醉的神志不清的酒鬼,跟万分清醒的烟鬼共处一室,照顾人的是谁不用说。
“回了?”季澜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掀开迷蒙的眸子望了眼人,昏暗灯光下,男人精致的侧脸像是电视剧里的偶像。
耀眼,又让人想入非非。
季澜伸手,指尖勾勒着他的眉眼:“明先生,人类果然是有参差的。”
季先生将她放在床上,接着她的话:“怎么说?”
“有人二十出头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我却睡到了极品。”
季先生:.............
“我该夸奖你吗?”
季澜歪着脑袋,眼神迷离:“不该吗?”
“该!”季先生磨牙切齿开口,脱了她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裙:“季小姐实乃女性楷模。”
“那你不该亲亲女性楷模吗?”
季明宗猝然失笑,依着她的小性子亲了亲她的面颊。
“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季澜含糊回应。
季先生追问:“没多少是多少?”
“十个人,八瓶白酒,我占四分之一。”
“这么自豪?等着我夸你?”季明宗有时候觉得,季澜真的是天生进商场的料子,能喝,会见风使舵,能屈能伸,又因着常年久居人下惯会揣测人心,看人脸色。
最难能可贵的,是心里窝着一口一定要脱离季家的气。
“嗯,”季澜狠狠点头:“要你夸我。”
不等季明宗回应,她又道:“等我以后发达了,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蒋少丁那个狗男人。”
“不等发达也能收拾他。”
“你帮我吗?”季澜问,醉酒后的性子跟个小孩儿似的,脸色绯红,望着他时,说的每一句话好像自带粉色泡泡,可爱不说,勾的人心难受。
“不好?”季先生笑意渐浓,伸手拨开她吃进嘴里的发丝。
“好,”季澜点头,继而又道:“求之不得。”
“明先生,你压根儿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护着我的感觉,我这辈子从来没享受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爱意。”
明目张胆的爱意?季明宗看着她倒在床上,粗粝的指尖勾着她的发丝缠绕着,又松开,如此反复数次。
卧室里一声清浅,且呢喃的话语声响起:“好巧啊!我也没享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