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会站在卧室外围,一脸焦灼。
目光落在张应身上,见他穿着家居服,身外是一件薄薄的呢子外套。
有些没睡醒似的抱着胸靠在墙上。
递了根烟过去。
张应低眸瞧了眼,摆了摆手:“戒烟。”
“为什么?”
“老婆想要孩子了。”
严会:..........
张应英年早婚,他们都知道,站在同龄人的角度拿着千万年薪也算年轻有为,工作中也多的是人盯着,即便职位只是个秘书,年薪过了百万都是某些群体伺机而动的对象。
结婚三年,暂时没要孩子。
以往在国外,说是不方便,家属不在,老婆怀孕没人照顾。
如今回京港才不过半年,就将此事提上日程了。
严会将烟夹在指尖玩弄着,目光撇了眼张应,丢出两个字:“真烦。”
“你烦什么?未婚未育是男人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有对象你就知道什么叫烦了,”张应说着,目光看了眼身侧的门。
这意思很明显,看看季董。
当爹似的给人铺路,当妈似的照顾人家。
不出意外,天一亮他要去安城谈影视城的项目,白天开会晚上应酬,今晚不睡,再睡觉是明夜十一点之后的事情了。
铁人这么熬下去也有散架的一天。
没有季澜之前,他们不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但大多数时候,睡眠能保证。
自打有了季澜,前两个月还好,随着季董对这段感情逐渐上心,二百公里之外,回家是必然,无论多晚。
凌晨两点回家,早上六点能准时出现在会议室开会。
丰明好几个老总都熬进了医院,最惨的是孟清河,都快成医院vip了。
一如张应所说,季明宗清晨出了门。
季澜醒来时,身侧没了人。
并不抱有任何指望,倒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
反倒是景禾,见她醒了,一个劲儿的宣扬季明宗昨晚是如何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来了多少医生,呆了多久才走。
晨间先生出门是如何一步三回头的叮嘱她要好好照顾人的。
生怕季澜不知晓他的不易。
她说着,手机里传来季明宗的声响,那侧,男人似是正在闭目养神,嗓音有些疲倦:“醒了?”
“恩!”季澜开口,嗓音破碎沙哑。
“不急,先喝点水,”季先生在那侧轻声叮嘱,景禾端着杯子递给她。
喝了半杯水才重新开口:“去哪儿了?”
“安城,聊项目,推不了,”季明宗解释,又道:“我尽量早点回来,今天还去公司吗?”
“去,约了广告要聊,”也推不了。
季明宗微叹了口气,靠在后座的人揉着眉眼:“能推吗?你昨晚很吓人。”
“担心你身体状况。”
“难!”季澜半趴在床上,拿着手机额头抵在枕头上,显然还没没回过神儿来。
那侧,季明宗沉默了片刻,做了退让:“带景禾一起去。”
“不合适。”
“不参与你工作,只在办公室等着你,听话,嗯?”
季澜翻了翻身,窸窸窣窣声传到季明宗耳里,以为是在闹性子,又劝道:“乖澜澜,让我安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