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过身朝她勾起一抹温雅笑意,身上既有英气,也有书卷气,无端地晃人眼:
“晚辈听说前辈是个炼器师,特地想来拜师学艺,刚才的就当是我的束修吧。若是不够,晚辈这里还有。”
谢辞安本就是学富五车之人,口齿自然也伶俐,若想刻意哄一个人开心,并不在话下。
他成功哄得那女子收了他为徒,并带他去了栖身的地方。
“春香楼?”
他站在古朴的楼阁前,笑了笑,竟是一个春楼么?
女子却大大方方地招呼他进去,没有丝毫尴尬忸怩之意。
旁边的小童也一脸好奇地仰头看他,傲然道:“喂,你拜师傅为了师,那你以后是不是得叫我师兄啊?”
他声音温和回道:“应该是你叫我师兄才对。”
男孩愣住,不服气道:“为啥?我比你先进门。”
他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可我比你大。”
一进去,就有五六个姑娘扑了上来把束雪迎住,又是给她捶肩又是嘘寒问暖的,热情的不行,还有两个看起来比那男孩还小的小孩儿。
“束娘,我们今天赚了二十块灵石呢,那个张员外出手可大方了。”
“是吗?小心可别被吃豆腐了,我今天买了风晶石,等过两天做好灵器拿去卖了,也能赚好大一笔呢。”
束雪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他,笑着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谢哲,以后你们尽情使唤他,别客气。”
“哇,好俊的小哥,就这么被你拐回来啦?”
他被围着左看右看,恰到好处地露出生涩腼腆的笑容,更引得姑娘们发笑。
……
很快,他就和这群人打成了一片。
那女子对他基无防备,还将一身炼器的本事全都教给了他,连春香楼也交给了他打理。
他本是为修补魂玉而来,那邪魂与那魂玉浑然一体,想要修复好魂玉,不仅需要炼器师高超的技术,还需得付出不一般的精力和精血。
他迟迟未曾开口求她帮忙,直到两人生了情愫,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
他知她良善,楼里的姑娘和孩子都是被她收留,可不想,对他这样一个人也能做到毫无保留。
她耗费两月,日以继夜地替他修补好了魂玉,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却开心的像个孩子,
“谢哲,你看,我终于补好了,你看,你看,我就说我一定能帮你补好的,我做到了!以后我一定能成为来安城里最棒的炼器师!”
她拿着修补好的魂玉朝他跑来,清冷的月照在眉梢,别样的生动。
他静静地看着,眼睛忽地就酸涩,滚动的喉咙连声音都变得喑哑:“叫我阿辞吧,我的小名,听着要亲切些。”
不是辞安,不是辞遇,只是阿辞。
女子愣了愣,随后凑过来,眼角弯弯地问:“那阿辞,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