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脸色臭地黑如锅底。
鹿呦却被他这番动作,羞恼地头都抬不起来,整个人趴在枕头上,恨恨地咬着齿,连抓揉着丝褥的手指都红透。
他缓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沉沉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手心变出干净衣物,作势要替她换上,鹿呦惊地连连摆手拒绝,“我、我自己来。”
他轻瞥她一眼,没同意也没继续,反而用手拨出一道灵力,将隔壁屋里的木蕖叫了进来,淡声吩咐道:“准备热水。”
木蕖看了眼屋里的暧昧气氛,直接先入为主地以为这已经是‘事后’了,还在暗自思忖,主上此次有点快啊,难道是前些日子被压榨的太过,至今还未缓过来?
热水很快送来,云义抱起她,又是不顾她的一番挣扎,替她去了衣物,抱进水里好好清洗了一番……鹿呦肚子又疼,又抵不过这人的力气,偏他还洗的仔细,到最后,她眸眼都通红带泪,他才将她抱起擦干水渍,换上新的丝衣。
等用灵力烘干她湿润的发,木蕖熬的滋补灵汤也送了进来。
云义端起碗欲喂她,鹿呦却还因为刚刚被他搓扁揉圆的事在羞恼,闷在被子里,怎么都不肯抬头。
云义默了下,平静开口,“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用手喂你,一个是我用嘴喂你,自己选一个。”
鹿呦:!!!
她颤颤掀开被子,撑着床褥缓慢靠坐在床栏上,眼角洇红,声音微哑,“手,用手。”
云义轻笑着看她一眼,舀着汤药一勺一勺喂她吃了。
喝完药,又拿来绢帕替她擦了下嘴角药渍,才扶着她靠躺在自己怀里,骨节分明的掌轻轻落在她腹上,匀出了一丝极细小的灵力渗了进去。
他灵力本是跟他的人一样冷,此刻不知为何,泛着暖暖的融意,灵力汇在体内,舒服地她人都开始犯困起来。
“还疼吗?”他低柔了嗓,俯在她耳边轻问。
鹿呦眼睛都闭上了,恍恍惚惚摇了摇头,“不疼了。”
刚回答完,转眼又忍不住困意眯上了眼。
见她困这样,他也不再问,只就这么抱着她,输送着灵力,直到许久,怀里的人已然睡得深沉,才轻轻将她放下,拉过被子掖好,转身出了房门去了隔壁。
夜色幽暗,房内点着一盏青灯。
木蕖单膝跪地,恭敬行礼:“主上,您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些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