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宋憬想起了前几日巧菊说的枇杷膏...
虽然服下了宋徵给的药,但是宋憬的喉咙还是因为发炎,夜里便发热起来。
巧菊前去请了宋徵前来,宋徵替他把了脉,施针下脉,知他是肝火过旺,血气亏损。
“齐玉,去取了寻梦草和三清玉液来。”
齐玉有些愣住,有些怀疑地问着,“寻,寻梦草?三公子不是发热吗?为何要寻梦草?”
“你看他那模样,不给他寻梦草,给他什么?”宋徵指着榻上的宋憬说道。
宋憬虽发热,但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一般,不住地晃着头,“不是我...”
“三公子怎么也开始呓语了。”齐玉有些疑惑,他记得,火魅蛛的毒才会致幻啊。
宋徵唤来巧菊,“淮知近日可睡得好?”
“回世子,三公子已经好些时日未曾好眠了,奴婢好几次瞧着,公子都是翻来覆去,睡得不太踏实,像是有些心事。”巧菊说道。
这就对了。齐玉不再多问,立即前去取药。
服用了药,宋憬倒是面容之上冷静多了,慢慢的退了热。
用了寻梦草,宋憬见到了一年前救下宥念的场景,还有两人大婚那日,更甚之还有宥念洗手作羹汤,却把手弄伤了的画面。
一年来,两人虽谈不上多恩爱,但日日相见,宋憬对她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只是他自己封锁心门,先入为主的抗拒这门婚事,从而连带着抗拒宥念罢了。
最后的画面是战场之上,宥念失望的对着他大吼着。
好像两个人捆绑婚姻的一年里,他让她难过的日子,远比她快乐的日子要多。
“淮知?”宋徵见他有苏醒的迹象,轻唤着他。
宋憬醒来,睁眼见到宋徵,他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二哥,我这是怎么了?”
宋徵擦去他眼尾的一滴泪,“你的嗓子发了炎症,夜里发了热,二哥给你用了药。”
“我怎么哭了?”宋憬见他的举动,有些疑惑地问道。
“二哥给你用了寻梦草,适才梦里,什么让你感到痛苦了?”
宋憬敛眸,他不想承认,他梦到了宥念...
见他如此模样,宋徵仿佛看见了熟悉的他,当年为了时蓝烂醉如泥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落寞。
拍了拍他的手,宋徵只说了四个字,“凭心而动。”
宋徵离开了绛雪阁,宋憬却陷入了沉思,为何,为何他会梦到宥念。
他们已经分开一月有余,是他太过迟钝,还是他还未曾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让他觉得糟糕。
他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不可能吗?
像是出现了两个他,一个在否认,一个在承认。
三日后,宋憬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是他太过迟钝,是他不好,才气走了她。
他要去找她!
这么想着,跟随自己的心走,宋憬同玄墨请了假,驾马便往万乾而去。
心中想要见宥念的想法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