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可能是内伤,先回去。”时嘉伸手擦了血,已有些虚弱之态。
“您不想让公主知道您受伤,所以才让她离去…”
时嘉没有回答,只刚走几步,便倒了下去。
“王上!!”
宋深的丧事按宋徵的意思,是完全按着侯府世子的名头办的。
宋泊麟得知宋深离世的消息之后,像是忽然之间变成了垂暮老人一般,就连鬓边的白发都多了好几根。
宋徵更是日日守在宋深的棺椁前,直到宋憬来唤他,他才起身前去休息。
只是每每起身,双腿都已经是麻痹之态。
这三日时蓝也是一直陪着他,但并不在宋泊麟面前露脸,本想去宫内去见一下玄沅,可最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她。
她想玄沅应当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本想陪着宋徵一直到葬礼结束,没想到第五日,时嘉便出现在了明襄侯府,身后还带了一些侍卫。
侯府牌匾之上挂满了白绸,府内的家丁不识时嘉,想要拦住他。
遇青一把便将家丁拉了过去,时嘉径直走了进去。
远远地便看见时蓝站在宋徵身边,府内呈一派悲伤之态。
“蓝儿,迟了两日,随我回去。”时嘉轻声道,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足以令所有人侧目。
宋徵低垂着双眸,拿着纸钱的手慢慢攥紧了拳头,好一会才用一种试探地眼神看着时蓝,眸中带着一丝不安。
时蓝看着眼前的时嘉,又看着宋徵,生怕时嘉闹出了什么事,急忙走上前,想把时嘉拉走。
可在宋徵的眼中,时蓝的举动就像是想同时嘉离开。
不止宋徵这么以为,就连时嘉自己也以为时蓝要同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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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徵三两步便上前,似乎是有些急切,脚边的纸钱被踢翻。
想上前却被遇青挡住了去路,时蓝仍拉着时嘉往门外走去,就在要踏出门时,眼前的柱子上出现了金鳞刃。
时蓝回头,见宋徵站在了原地,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眸中陷入了一片灰暗,“你要走是吗?”
宋徵的语气有些轻飘飘地,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望着时蓝,心中是满满的期待。
此刻地他孤单地让人心疼。
时蓝想解释什么,却被时嘉一把揽住了腰,对上宋徵的眼,幽幽地开口,“我带我的王后走,与你何干?”
“什么王后,你别闹了,你先回崇华去吧,你带着这么多人在这不合适。”
时蓝推开了时嘉,轻声地朝他说着,眼中带着一丝恳求。
时嘉的面色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凝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们一同回崇华。”
“你可以,她不行。”宋徵的目光一分分冷凝,远远地看着两人,脊背直挺,语气之中带着不容置疑。
见宋徵如此说,齐玉的手也放在了剑柄之上,盯着时嘉,准备时刻拔剑。
宋泊麟的头抬了起来,望着眼前的人,语气有些重,“私事出去谈,别打扰了我儿子的清净。”
见宋徵仍是丝毫不肯让步的样子,时嘉挥出剑,斩断了门口的白绸,又望着宋徵,“想要她还是想让你大哥清静,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