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也是一日未进食米水了,思量着便出声让其进来。
“你放下就行,然后就出去吧。”
宫女将手中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手正想伸到袖中,听见了时蓝的消息,却也没了动作。
见她还不出去,时蓝蹙着眉头,冷声问道:“可是时嘉让你来监视我的?还是有什么话说。”
宫女正想开口,却听见了门外的响动,却也没了下文。
只见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公主,婚服送来了。”
这是时蓝今日最不想听到的话,什么成亲,什么婚服,都是时嘉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不知他哪儿来的执念,总觉得与她成亲便能永远不分开。
但她现在实在无暇应付他的美梦,宋徵的安危以及他的处境才是重中之重。
可这身子总是软软的,也不知是何缘故。
为何这一日两日下来,竟没有一丝好转,这殿中的熏香熏得人头疼。
宫女得不到时蓝的回复,又有着时嘉的嘱托,两相权衡之下便也大胆得推门而入。
似乎是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宫女,两相对上,里面的宫女倒是显得有些局促。
只退至一旁,让了一条路,但眼神却盯在了婚服之上。
“公主,王上吩咐准备的婚服您不看看吗?样式十分别致,想必是崇华最好的裁缝连夜赶制的呢。”
时蓝的表情倒是有些冷漠,只看着几人,“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宫女的脸上有了些尴尬,个个面面相觑,低头垂眸,不敢说话。
这谁敢说崇华王可笑,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见几人的模样,时蓝实在是觉得想笑,明明心里也这么觉得,可是嘴上却仍然可以说出恭维之词。
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时蓝挥手,便叫几人全部退下。
末位的宫女见状也不得不随着其他宫女离开,离开之时,眼睛却仍盯着桌上的婚服。
拔下了头上的银簪,时蓝将饭菜逐个测了一遍,银簪都没有发黑的迹象,这才放心开始食用。
刚吃没两口,门口忽然有了一些响动声。
刚想出声询问,门忽然便被打开,是齐玉和宋徵。
见到宋徵,时蓝立即便扑了上去,情绪似有些激动,“你没事吗?时嘉没对你做什么吗?”
怀中的人儿的反应已经向他证明,这场婚礼只是时嘉的一厢情愿。
也好,无须再问了,他已明了。
宋徵摸着她的头发,只轻声安慰道:“那群废物给齐玉挠痒痒都不够。”
时蓝看着他,水光迷雾,眼中似有千万种委屈一般,想同他说很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有些不忍,宋徵抬手轻轻捏了她的脸,声音温润柔情,像是哄她一般,“委屈了?怪我来晚了?我这就带你走。”
说罢,宋徵便要拉起时蓝准备离去,可时蓝刚走几步就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