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避他如蛇蝎一般,他的心真的很痛。
眸子倏尔变得深沉,上前边将她打横抱起,不管她如何折腾,他仍旧将她放到榻上。
伸着手想要去替她拨开鬓边的碎发,可刚伸出手便听到她颤抖的声音,“时嘉!今日你敢碰我,我便死在你面前!”
他伸出的手一僵,唇边还挂着讪讪的笑,有些苦涩,“哥哥那么爱你,怎么会伤害你,只是想替你整理下发丝。”
时蓝不买他的账,微微侧过了头,不想再见他。
时嘉只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转而只将怀中的一只香囊丢在地上,说了一声,“若是你不在乎宋徵的命,你可以继续折腾。”
时嘉的话像晴天霹雳一般砸在她身上,而那个香囊是她亲手绣给宋徵的。
“你说什么,这和宋徵有什么关系?你抓了他吗,他在哪?”
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心中有些吃味,转身便走出了寝殿。
关上了门,时嘉靠在了门外,眼底尽是苦涩。握紧了拳头,心中像是笼罩了一层乌云。
而乌云之下是无尽的阴霾,日日累积,终归不见天日。
身后仍然传来时蓝的声音,“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不理会,他不甘! 为何二十多年的陪伴终究敌不过一个宋徵!
她总是这样,不顾他的感受,一直想离开他的身边。
若是能一直关住她便好了,这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就不会说要走了。
宋徵被关在了崇华的一间地牢之中,许是新建不久一般,牢中并没有腐烂腥臭的味道。
时嘉踹的一脚力道倒是十足,缓了好一会,才觉得好多了。
但他并不觉得这是时嘉的仁慈,时嘉只怕是趁着踹他的瞬间在泄愤呢。
从来这的第一日,他便已经趁着狱卒打盹期间,出去溜了一圈。
并没有来过崇华,眼前的一切是有些陌生。
可以确定时蓝并没有在东面,探听到宫人的谈话,似乎提到了公主一事,他想,应当说的便是时蓝了。
正思忖着,门外有了一阵响声,似乎有打斗的声音。
不过片刻,打斗声便停止了。
“世子,属下来迟了!”齐玉砍断了牢中的铁链,垂头低眸,单膝跪在了宋徵的面前。
“整整五日,来的可够迟的。”
宋徵轻抬眼皮,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低低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齐玉的头垂的愈发低了,“是齐玉无用…看见世子留下的讯号,便一路追查至此,世子可无恙?”
宋徵站起身便走了出去,神色一派轻松,眼神平静无波,只薄唇轻启,“那群废物还成不了什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