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私情与家国大义有冲突的一日,没想到连他也会感到茫然。
站不稳一个踉跄,身后一把手拖住了他,宋憬还未回头,只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宋家的儿郎不怕流血,凭心而动便好。”
宋徵的话像是定心丸一般,让宋憬焦躁不安的内心安了下来。
褚鄞打不过宋徵,保全自己,已经半撤半退,齐玉和遇青则一路追着上去。
宋憬不再被宥念父女扰乱心神,腿上的伤似乎成了他前进的动力。
重振旗鼓之后,宋憬又拿起了枪,一路退敌。
“如今褚砚孤掌难鸣,豫王怎么愣住了,这可是战场,一不小心可就没命了。”宋徵道。
豫王冷笑一声,“天和撤兵,局势已分明,万乾必败之局,若能落个体面倒也罢。”
“哦?这可不像您老的作风。”
豫王像是看淡了一般,“我唯有一女,谁若伤了她,敢伤她,我必饶不过他!如今只是袖手旁观而已。又有何妨?”
宋徵轻笑不言,若是一开始这几人商量好,这仗可未必会赢得如此轻松。
战争的最后,是宋憬亲手将褚鄞拿下,挥落了万乾的旗帜,高举着靖德的战旗,高喊着靖德万岁。
褚鄞被俘,败局已定,褚砚看着战场的无数尸体,仍旧不甘心,又想起了怀中的东西,他笑了。
“你以为,我就输了吗?不会的!”说着褚砚便朝着时蓝两人丢出了像弹丸一样的铁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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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
宋徵惊呼,他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是雷火弹,雷火弹所需的材料耗资不菲,威力非凡,万乾虽富庶,可也不能量产,但…褚砚这招着实让人没想到。
时蓝与仲慕立即扑倒,可仍旧是无可避免,关键时刻,时蓝身上的护心鳞甲倒是起到了一些防震作用。
褚砚显然对效果很满意,看到的画面便是躺地上失去行动能力的两人,他笑着,正要一步步走过来,“你也有今天。”
待宋徵摆脱褚鄞过来之时,已经是硝烟弥漫,宋徵心慌,他不敢呼喊。
褚砚的脚正要踩上时蓝,可一双手却死死抬起了他的脚。
时蓝晕眩不已,但仍是看着仲慕死死拖住褚砚,甚至他的嘴里还流着血。
“该死的奴才,也配碰本王的鞋。”褚砚怒极,踩上他的脸,长戟狠狠刺穿了他的胸膛。
“仲慕…”时蓝想叫他,却发现褚砚已经倒地。
褚砚已经没了气息,睁着眼,嘴边的笑还未凝固,眉心正中心插着一枚金鳞刃。
“伤她者死。”
宋徵抛下这句话,便走到时蓝身边,为她把了个脉,便打横抱起时蓝。
时蓝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落入宋徵的怀中,她嘴唇翕动,“宋徵…”
“噤声,我现在带你走。”宋徵的声音已经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时蓝摇摇头,“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头晕…”
看着她有些神志不清,宋徵已经心乱如麻,也不管其他,便带着她离去。
玄墨在远处看着受伤的时蓝,也有些揪心。
望着宋憬高举着的战旗,倒是放下了心,这场战役终究是结束了。
这场战争,只是天和与万乾的一场不成熟的试探罢了,但他们仍然低估了靖德的实力。
熟睡的老虎,依旧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