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越愣着,此话一说,便是推翻了十几年的英名,天下百姓该如何想他。
“玄越,这本就是事实,说啊,对着我们东莱的子民你说!”时嘉见他发愣,上前便是一脚踢了过去,恶狠狠的扣着他的头强迫他凝视着底下众人。
玄越吃痛,扯着唇,便颤抖着说了起来,“我玄越,于十二年前与东莱一战,实乃用了卑劣手段…”
时蓝的刀使了劲,用力勒住了他,冰冷地叫喊着,“大点声!怎么,你觉得羞愧了吗?”
玄越害怕极了,便也顾不得面子,“杀害东莱王,致使东莱王后焚于大火,窃取国玺,杀害无辜妇孺,隐藏此等消息,长达十二年,特此忏悔,敬告天下悉知!”
时蓝的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看着底下的士兵,时蓝虽嘶哑着声音,可有着无比坚忍的力量。
“东莱的将士们!十几年了,忍辱负重十几年,靖德未曾将你们的投降当做一回事,我时蓝,还有你们的少主时嘉,今日为东莱正名!”
“可我们投降了靖德,就算是少主在也会觉得我们是逃兵…”底下忽而有人开口说着,语气之中透露出的是无助。
时嘉开口道:“家国覆灭,我又怎会怪罪你们,就怕你们心中,早已记不得故国家乡,记不得曾世世代代庇护你们的东莱!”
“从此你们不必再受靖德兵的欺凌,因为你们本就不输别人,保家卫国的你们,你们的父辈,都是英勇的,东莱永远为你们而骄傲!”
底下的东莱兵大为触动,十几年的隐忍,委屈,此刻纷纷都涌了出来,只因为他们的少主和公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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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愿意为少主和公主肝脑涂地,为东莱战斗至最后一刻!”
东莱兵整整一片,跪在了地上向城门之上的时蓝和时嘉行礼。
玄越颤抖着开口,“孤也按照你的话说了,如今何时放了孤?”
时嘉冷笑道:“你做了如此事,你是我们东莱的罪人,这只不过是你死前的忏悔仪式罢了,你得亲自去地底下给我父王母后忏悔!”
“东莱灭国已经是十几年前之事,过去之事何必耿耿于怀…”
“就是,战争总有输赢,伤亡也在所难免,只不过这个人是你的双亲罢了。”
不断有人开始反驳时蓝的话,像是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小题大做一般。
时蓝看着眼前这些人,又往后退了两步,“尔等既不辨是非,今日便看着,我如何拿玄越的命,血祭我东莱上下无数臣民!”
而刚要动手杀了玄越,宋泊麟的举动让她眼神之中有了波澜。
宋泊麟上前一步趁宋徵没有防备,便将长刀横在了宋徵的脖颈之上。
“放了圣上,否则就让宋徵陪葬!”
宋徵自嘲的笑了一声,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化作了乌有,“您可真是我的好父亲,靖德的好臣子啊,挟持自己的儿子做人质。”
宋泊麟不敢看他,只是闷声道:“你做了丑事,与此等妖女一同做出不利于靖德之事,她杀了你二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还有脸说!”
“父亲,那是二哥呀,您在做什么!”宋憬开口,眼中充满了震惊。
宋泊麟回头冷眼喝斥了一声,“住口!眼下圣上仍处在危险,若是不如此,如何威胁妖女!”
玄昭看着宋泊麟此举,眼中满是得意的狡黠,嘴角咧开了笑,“明襄侯果然识大体,危急时刻大义灭亲。”
宋泊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难为情,看着时蓝便厉声喝斥道:“妖女,老夫不知你的什么仇什么恨,你快放了圣上,束手就擒!”
时蓝睨着眼看着宋泊麟,唇角绽放出一抹冷笑,“明襄侯真是愚忠,如此暴虐的君王也值得你效忠?”
“你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交换!你将圣上放过来,我就放了宋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