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带人赶到之时,太医已经诊断完毕,木红梅腹中的胎儿没有保住。
郑莺自知理亏,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
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玄昭怒极,抬起了手便要打郑莺。
郑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太子殿下要为了侧妃打我?”
“你个毒妇...”玄昭情绪有些激动,举着的手有些颤抖。
“我毒妇?殿下怎么能如此说我…我身后有郑家,我的太子妃身份是圣上亲定,殿下为了一个妾便要打我,你能打吗?你敢打吗?”郑莺对上了玄昭的眼,眼中带着浓浓的委屈。
她猜对了,郑相国的女儿死在了东宫,郑莺的太子妃身份本就是玄越弥补给郑家的。
即便是他贵为太子,也要顾虑着郑家的颜面。
“回去反省!”玄昭拂袖,不想再同她说话。
郑莺即使不甘心,可也不敢说什么,适才太嚣张,回想起来,还是有些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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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何木红梅会掉到河里,当时自己的那双手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
玄越释放时嘉旨意始终没有下来,一连三日都未曾有动静。
眼看婚期将近,时嘉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守卫见时嘉如此,也不免有了一丝嘲讽,先前的巴结讨好之意荡然无存。
“被关起来的驸马爷,咱们可没见过,这么多日了,连公主也未曾来探望。”
另一个守卫又说道:“也难怪,这间牢房,是特制的,就算是公主想来,估计也找不到。”
时嘉忽然想明白了,未曾释放他的原因是因为大婚本就不需要新郎。
之所以将他与宋徵的婚事放在同一日操办,就是为了在大婚之日将他与时蓝一网打尽。
时蓝连日来都未曾出现,想必是他与外界的联系已经被阻断。
不然按照时蓝的性子是不可能不来救他的。
玄越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场大婚分明就是个笑话!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时嘉失声哑然。
好毒的心计!
不知道时蓝能不能发现这个秘密,得赶快通知她。
遇青!时嘉想到了遇青,立即掏出了怀中的哨子,对着牢里的方寸光亮吹着。
刺耳的声音响起,守卫有些不耐烦,走到了时嘉的牢房,“驸马爷,别吹了,这里是专门给您腾地特殊牢房,您呐省省力气,没有人听得见。”
时嘉充耳不闻,只是一直吹着哨子,希望风能将哨音传到遇青与时蓝的身边。
守卫只当时嘉是个傻的,都是阶下囚了还有心情吹哨子。
未曾传到两人身边,倒是传到了玄墨的耳里。
本来玄墨也不曾听见,只是凌风在练功之时听见了冷宫方向传来的笛音。
“原来在那儿。”玄墨猜到了时嘉被关起来的所在之处,竟然是冷宫之后的琴桥附近。
前几日与木红梅见面之时,竟没想到就在身后。
“殿下,可要将消息告知世子?”凌风问道。
玄墨思忖着,说道:“你将消息透露给时蓝吧,她得知她哥哥的消息,应当会高兴的。”
凌风杵着,也没有反应,得不到回应的玄墨转过了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殿下对时蓝姑娘…”
冷眸微眯,玄墨出声立即便打断了他:“只是念在我与时嘉合作已久,顺便照拂一下他的妹妹罢了,无甚其他。”
凌风颔首,虽心里知道这是玄墨的辩解之词。
玄墨并未同凌风说要光明正大的给消息,凌风思来想去,最终觉得放出信鸽通知时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