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儿臣可有能够为父皇分忧的地方。”
本想说时嘉一事,可话到嘴边,玄越又顿住了,“沅儿如何。”
“沅儿状态不太好,小脸已见苍白,父皇可是为傅云嘉之事担忧。”
抬眼打量着他,玄越道:“傅云嘉留着终究是祸患。”
“有时候死未必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沅儿如此难过,父皇何不暂且羁押,又或是判其流放,也好给沅儿存了一丝念想。”
显然玄墨的话惹怒了玄越,他拍桌便道:“放肆,他是阶下囚,沅儿是金枝玉叶,如何能相较?你今日的话有失分寸。”
玄墨立即便跪了下来,双手作揖,“父皇恕罪,是儿臣失言,可若杀了他,傅家恐怕…”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玄越冷嗤一声,“傅家,欺君之罪,十数年。等此事了了,便是治治这个老东西的时候了。”
看来傅隆江已将事情全盘托出,玄越铁了心要杀时嘉…
“父皇,可…”玄墨还想再说什么,便被玄越打断。
“小福子,送祁王出去。”
玄墨知道,他的主意不会改变了,可他…
走出了承政殿,凌风忍不住开口,“殿下就不该答应了司蓝姑娘,现在倒是惹得圣上不悦。”
玄墨平静的说道:“时嘉保不住,连带着傅家怕是要完了。”
提到了傅家,凌风只觉得心里有些怪异,“这傅家也真够倒霉的,若是真的傅云嘉还活着,想必也没有今日之事。”
玄墨看着他,又想起时蓝,“这次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殿下是说傅家?”
“不出意外傅家明日会派人前来,你且挡住他们,搪塞一番便罢了。”玄墨道。
凌风颔首。
明襄侯府中,宋徵联系不上时蓝,心中一直觉得她不会像表面一般平静。
但是这都第三日了,时蓝还未有何异动。
难道是…
想到一种可能,宋徵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脚步加快便冲进了药房之中,精准拿了一些药。
看着一旁的凝血草,也一并塞进了怀中。
齐玉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宋徵正急匆匆地拿着药,齐玉问宋徵要去做什么。
宋徵转过身,看着齐玉说道:“今夜你就扮作我躺在碧水云居之内,无论谁来都只说我身子乏累,早早的歇下了。”
齐玉不解,语气急切问道:“为何?公子是要去哪儿?带上属下!”
宋徵敛眸,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用你,今夜你按我的吩咐行事便是。”
齐玉沉默,宋徵顿了顿又开口,“若是…”又想了下不想太多人知道,便不再继续说。
齐玉不解,但直觉告诉他,宋徵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这件很危险的事情似乎关系着性命。
“公子会平安回来吗?”齐玉看着宋徵,眼里有一些不安。
宋徵没有看齐玉,也没有回答。
半晌过后,他缓缓的开口:“也许吧。”
不管结果如何,今夜他也必须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