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与宋徵断了,但...她也说不清,可她不想将这支簪子送人。
见她实在不舍,玄墨也没了逗她的兴趣,将簪子还给她,“追云簪也好,素簪也罢,也得看戴在谁的头上才是,如此,我便收下了。”
时蓝颔首,“多谢殿下。昨日之事…”
她的心思玄墨自然明白,抬手晃了晃追云簪流苏,“你不必担心,谢礼在此,既收下了我便不会多事。”
时蓝放下了心,“既如此,司蓝便告辞了。”
“凌风,好生送司蓝姑娘。”
时蓝出了御锦宫便知道玉佩之事虽已经告一段落,心里暗自庆幸,未曾看路,与前方而来的小太监碰个正着。
时蓝吃痛,刚想说些什么,手中便被塞了纸条,而后小太监又慌慌张张而去。
今夜明襄侯府,要事相商,事关宋泊荣。
送信之人是个生面孔,时蓝并不知道是谁,是谁给她的信。
是宋徵吗?
时蓝疑惑,侯府的下人她几乎都认得,可是个脸生的太监。
若是宋徵,为何又多此一举...
也罢,不管是谁,看来与宋家脱不了干系。
到了时辰,她便看到在必经之路停了辆马车。
马车前的马夫道:“姑娘,可是去侯府,请上马车。”
这马车好生巧合,像是特地来接她的,时蓝上前,便上了马车。
车上之人竟然是宋深!
宋深什么话都没说,只让她坐下。
时蓝虽然不知为何宋深偷偷摸摸行事,但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去侯府的路时蓝熟得很,可这马车似乎一直在兜圈子。
时蓝生疑,看着他问,“大公子,这不是去往侯府的路,你要带我去哪儿。”
宋深道:“这条是捷径,更快些。”
宋深在撒谎!
周围已经没有了集市的商铺,证明已经出了王都。
而她看见的胡人商队,骆驼布匹,这条分明是去往西城北上的路!
宋深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时蓝没有犹豫,准备离开。
“站住。”宋深发现了她的动作,拦住了她出声道。
时蓝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让马车停下!”
宋深见劝阻不动,便让马车停下。
车一停下,时蓝掀开布帘要走,脖子上便被人架了刀。
宋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手中的匕首从身后抵住了她腰间,“杀我二叔的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