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越盯着那块青玉,却是不太记得是不是玄墨的,但黄翡玉却记得十分深刻。
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个儿子,玄越阖了阖眼,再睁眼,只见瞳孔之中蓄满了怒火,眸中似寒星一般。
“圣上,臣教子无方,但恳请圣上念在臣丧女不久,膝下儿子唯有守义,请圣上开恩啊!”郑相国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为郑守义求情。
“国有律法,若是人人效仿,还要这律法有何用?”江御史说道。
“江御史!你安的什么心!”郑相国看向他,颤抖着手指着他。
“父皇,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父皇,儿臣下回一定会做好的!”玄昭上前扑倒在玄越脚下,肉眼可见的红温。
玄越沉默了良久,最后才开口。
“来人,将郑守义拉出去,赐死。将名单之上涉事官员全部缉拿审问,另,即刻捉拿宋泊荣,不必经过大理寺审问,直接下狱。”
玄越话一说出口,郑相国立即便跪了下来不断求情,玄越也不曾改变主意。
郑守义哭喊着冤枉,似乎也没想到如此重的责罚一般,就被侍卫拉了出去。
而后又像是绝望一般喊着郑相国的名字,郑相国听到郑守义被赐死的消息当即就晕了过去。
宋深听着玄越对宋泊荣的审判,虽无求情,但内心也有丝丝担忧。
“太子,祁王,受奸人蒙蔽,但念其初犯,杖责五十,责令禁足在东宫,罚俸三年,不得参政议事,祁王罚俸禄一年,责令抄写百遍经书,未写满不得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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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听到处罚,松了一口气,急忙便出声谢恩。
玄墨鲜见的动了怒,抿着唇,看着眼前的玉佩,更没想到玄越竟然丝毫不问清真相,便匆匆下了责罚。
嘴角抽动着,最后又似嘲讽一般开口谢恩。
“宋深,你此事查清了栎城之事,可要什么奖赏?”玄越开口说道。
宋深心中本因宋泊荣之事无意讨喜,见玄越论功行赏,当即也壮了胆子,开口道:“臣本为国,为君,为民,不图赏,但心中唯有一愿,望圣上成全!”
玄越回头,盯着宋深,等着他开口。
“臣心悦公主殿下良久,望能倾尽一生保护公主殿下!”
宋深此话一出,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宋泊麟立即跪了下来,开口道:“圣上,犬儿所说之话乃是妄言,臣等万万不敢妄图高攀公主殿下,望圣上恕罪!”
“臣所说之话句句肺腑之言!望圣上成全!”
宋深看着宋泊麟,第一次出口顶撞了宋泊麟,心中狠狠悸动着,想要为自己的婚姻争一次。
玄越沉默着良久,只是一直盯着宋深。
半晌后,开口说道:“户部尚书宋深,忠心为朝,赏白银百两,其他之事,容后再议,退朝。”
宋泊麟磕头谢恩,心中却明白着玄越的此番话,眼看着是赏,实际上却是罚。
宋深参了太子,扫了玄越的颜面,此刻又要求娶公主,赏的白银百两,只是为了打明襄侯府的脸罢了。
宋深却完全没想到玄越的决定,只是愣愣着,看着宋泊麟。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神色不似从前般从容,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