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润如玉的模样,此刻正常的好像在问今日天气如何好一般。
只细看,眼底仍翻滚着一丝狠戾。
“你该不会想听我赞美你吧?”时蓝狐疑地望着他。
退无可退,跌坐在了椅子上,却仍然警惕的看着他。
宋徵双手撑在了椅托之上,白玉般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嘴角带笑,淡淡地说道:“你若喜欢他的脸,我把他四肢砍断,做成人彘可好?这样你就只能看见他的脸了,是不是很有意思?恩?”
他虽仍是笑的模样,但时蓝总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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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蓝紧抿着唇,不,她不能激怒宋徵。
宋徵就是个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谁不知公子英俊潇洒是王都之最,貌似潘安,才若子建…”时蓝开口想夸他,却被打断。
“你说谎,若如此,你为何选他?抛下你自己跑了,此男子有何值得眷恋?”宋徵低吼一声,眼尾有些发红,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
时蓝知道他是误会了,但她不能说出时嘉的身份,只能沉默着。
“说出你的条件吧。”
宋徵见她躲闪的眼神,嘴角一抽,便起身。
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素日的模样,没有回答她,只抓起她的手走出侯府,带着她翻身上马。
时蓝被他抓着,整个人坐在宋徵的前面。
而他夹紧马腹,拉紧缰绳,一声低吼,马儿便撒蹄离去。
时蓝从来未和除了时嘉以外的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宋徵的脸似乎贴在她的耳边。
马儿狂奔,隐隐之间,也有了一些肢体上的触碰,时蓝的脸有些微微的红。
“你要带我去哪儿?”时蓝皱起眉头,侧头问道。
宋徵没有回应时蓝,只吐出两个字,“噤声。”
时蓝没想到宋徵要带她来的是静兰的墓前。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时蓝看着周围,语气有些冷漠,眼睛却仍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土堆,那是静兰的坟。
“关于昨日,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宋徵问道。
时蓝不作言语,紧接着听到他说。
“十二年前,靖德与东莱开战,东莱王不幸战前受伤。不幸被俘,而后不知为何,当夜军营突发大火,东莱王后为护一双年幼的儿女,不幸殒命在大火之中。”
“东莱王伤势严重,闻听此噩耗,一蹶不振,最终在靖德病故。”
宋徵平静的看着时蓝,娓娓道来,说起十几年前旧事。
宋徵观察着时蓝的神情,又道:“从那之后,东莱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太子公主走丢,军心涣散,靖德连破数十座城池,最终吞并了东莱。”
“你的身份,我已经证实过了,你是东莱的公主,而你一直未曾说的你的真实目的。”似乎是说到了重头戏一般,宋徵问道。
“如果你只是想证明你的情报有多厉害,那么你已经成功了。”时蓝语气平淡,冷漠地说着。
宋徵开口问道:“你想要十里葬花的目的,是为了对付靖德吗?”
时蓝沉默,或者说是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了宋徵。
“我母亲死于中毒,可笑得是那块糕点本该是给我吃的,我专精医毒之术,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强大,我便可以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人。”
而后宋徵似乎是顿了下,才接着说道:“可是我发现,当我有了能力自保,却做了一件错误的决定。”
“是什么。”时蓝问道。
“那一日,战场之上,遍地横尸,不,是碎尸,原本我只将它做普通药物,它的最直接效用是让火鸢尾与水芝莲两相作用,在人的体内直接炸开。”
顿了顿,宋徵垂眸,有些感慨,“可没想到火鸢尾自带的腐蚀性也一并体现了出来,凡是碎肉触碰到之物皆被腐蚀。万乾士兵逃回离阳城,城门大开,十里葬花也炸毁了数不清的无辜百姓。”
关于宋徵说的,时蓝也有听闻一些,听说战场当日之惨状是几十年来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