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你大哥被文官弹劾,太子的事情发生以后,风向便也一边倒,如今太子提交了治水之策给了父皇,父皇却始终觉得不是最合适的办法。”玄墨说道。
宋徵自斟了一杯酒,而后用着不咸不淡的腔调说着。
“治水之策我想你应该有了想法了,流民之事,我大哥本也没有什么大错。上能安君,下能抚民,只是一些文官在庸人自扰罢了,整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你祁王殿下吗?”
玄墨笑着,眼中倒是满意非常。
“那又有何用,我始终不是嫡长子,也不是父皇心中最看重的皇子。”
“我父亲对我们三个虽说都是一视同仁,可我也知他总是多疼爱淮知一些,没有什么所谓,我本不太看重这些,我自随风且自由,无爱亦无惧。”
说起宋泊麟,宋徵的神情说不出的轻松,似乎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还是鹤安看的开。不过鹤安真的心中无爱吗?”玄墨睨着眼看着宋徵,调侃道。
宋徵盯着玄墨,“你这是何意?”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鹤安若是对司蓝姑娘有意,为何不明说。”
“我何时对她有意了?如今她攀上公主的高枝,脾气性情高傲的很。”宋徵有些冷淡着脸,眉峰轻蹙。
心中升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烦躁随后又消失不见。
时蓝为何进宫的目的宋徵这几日一直在琢磨,但除了珍宝阁事件之后,她在这短短时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看来是我误解了,也是,鹤安也算是阅尽人间风华,但却不沾片叶香花,只醉心毒术,司蓝姑娘虽有些特别,没想到也入不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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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说着,举起面前的酒杯敬了一下宋徵。
宋徵只盯着玄墨,默不作声一般,顿了顿,一饮而尽手中的酒。
时蓝在紫淙别馆待了一会便回去了,一路上也是十分小心谨慎。
时嘉送走了时蓝以后,遇青便走了出来。
“都准备好了吗?”
遇青颔首,蒙上了面,带着不多的人,便朝一个方向走去。
这边,玄昭正从芳菲楼回来,坐在马车上,饮酒饮了多了些,身旁还搂着一个女子。
忽然间马车停住,玄昭在里头有些烦躁,用手便捶打着马车。
“怎么停了,怎么回事!”
马车前停着遇青等人,而今日玄昭只是出门消遣,并未带人马,就仅有寥寥数人。
“殿,殿下!!有,有。”驾车之人惊恐万分正当回禀玄昭的时候,就已经倒了下来。
“有什么!”玄昭有些不耐烦,撑着酒醉笨重的身躯,拉开了马车帘布。
却被人套住麻袋一把踢倒在地,而玄昭的人也已被遇青解决干净。
玄昭意识倒是清醒了一些,想要挣扎,却被人狠狠地踢着打着。
没看清来人,被套着麻袋,狭窄的空间之中,他只觉得晕乎乎的,气冲拳也使不出来。
不同部位的钝痛袭来,玄昭只觉得身体每个地方都很疼。
“本宫可是太子!你们是谁!若你们放了本宫!本宫,本宫许你们很多金银珠宝!”
玄昭叫嚷着,马车内的女子早已吓得往回跑,根本顾不上玄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