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蓝觉得他简直就是个疯子,在被人抵住脖颈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享受。
挡不住他眼中的阴骘将这份无边风华摧毁的分毫不剩,整个人充满极致的反差和割裂感。
“那块有着祥云纹的玉佩本是一对,齐玉查到是前东莱王为一双儿女打造,那么,那只玉佩应该是你的,颜色确实是合了你的名讳,另一只...应当是你的兄长吧。”
时蓝不说话,就冷冷的看着宋徵手上的匕首微微颤抖。
要杀了他吗?
此刻她能杀的了他吗?
“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我也算你半个师傅,如今便要拿匕首对着我了,听鸢蕊说你已经大有长进,你要不要试试看你多久能杀了我?”
像是有些不屑,宋徵看着时蓝轻笑着,语气中满是轻松,丝毫不见紧张。
接着像是没说完似的,又紧接着开口。
“静兰应该也是你们东莱的人,药房那日我便留心了,为何一个刚刚进府谁都不认识的姑娘在那种时候不想着保全自身,反而为你说话呢?”
“答案就是,她早就认识你,并且愿意为你牺牲自己,所以我猜测你们应该有特别的关系,比如,主仆…这么说来,其实静兰被玄昭当成刺客抓走也不冤。”
时蓝抬起眼,眸色有些冰冷,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我一直在想,你来到侯府是在找什么,你既不接受淮知,说明了不是想攀附明襄侯府,那么应当是在找十里葬花和水芝莲。”
“到底是哪一个呢,我已经放出消息十里葬花送到了宫里,今日特地让齐玉把消息透露给你,就是想试试你,想看看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来找水芝莲的吧?”
宋徵忽然像是看透了时蓝一般,趁她发呆之际,抓着她的手一个转压,匕首便轻松夺下。
宋徵像是在她面前放了一面镜子一般的,将一切都看的透透的。
可是宋徵唯独猜错了一点,她要的不是水芝莲而是十里葬花。
水芝莲是灵药,若是有一日有何不测,有水芝莲在,倒是一大助力补给。
“告诉我,你要水芝莲干什么,不对,是你们东莱想要水芝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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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怕是硬以硬碰硬是不行了,似是考虑了一番,时蓝忽然垂下了头,一副丧气模样。
“我一出生便身染怪病,医师说,最好的药便是水芝莲了,至于玉佩,你记错了,那本是一只,并无一对,时常有贼人会仿造一些玉佩来以假乱真,并无什么奇怪的。”
突然见时蓝如此示弱模样,宋徵倒是有些不自在。
眼中没了戏谑模样,宋徵轻咳了一声,语气倒不那么阴阳怪气了。
“什么病啊,我看你怎么总是病病殃殃的一天到晚。”
“医师也说不知,只是说不治之症,表面看不出什么,实际上时日长了身子会愈发弱。”
见此方法似乎对宋徵有效,时蓝便语气又温柔了一些。
见着时蓝楚楚可怜的模样,宋徵已经没有逗她的意思了。
脑中倒想着她说的症状,回忆着之前看过的医书。
“那祭祀大典行刺之事的那些人可也是你的人?你是公主,应该都是你的手下吧。”
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宋徵又一副警惕的模样。
“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或许是其他的势力,想着东莱无人,想要陷害东莱,他们能想出假玉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时蓝否认道,当下绝不能承认祭祀大典之事,否则今日怕是要血溅在此了。
“公子可会放过我...”
时蓝的柔弱声音又在宋徵的耳边响起。
又是这副该死的柔弱模样,她好像料定了我会吃她这副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