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不好!需要即刻拔箭,可这箭矢离心房十分相近,我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救活。”
宇文衍庆的脸色有些凝重,一边摇头,一边对宋徵说道。
不知为何,宋徵的脑中忽然想到了水芝莲,可一瞬间的念头又被抛开而来。
时蓝的身份是敌是友未可知,怎能用水芝莲,已经用了一朵水芝莲入药,剩下一朵珍贵异常。
“先生拔箭吧,是生是死交给天定。”时蓝微弱的声音传来,看了一眼宋徵,宇文衍庆颔首。
“鹤安,在想什么!帮我按住她,我来拔箭。”
走神回来的宋徵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宇文衍庆的话,便也反应过来按住了时蓝。
“拿出来,放我嘴里。”时蓝没什么力气,袖子中掉出来一块绣帕。
“要这破帕子何用!我去拿人参给你咬着吊命。”宋徵说罢正要吩咐人去拿人参。
却看到时蓝摇了摇头,坚持要用那块绣帕。
对时蓝来说那块绣帕是当年火场中她母后推走她时她扯着母后的手,最终只扯下来了这只绣帕。
对她来说,比什么人参更有用多了。
“快些吧,再耽误下去,成功的几率更小了。”
宇文衍庆有些为难的开口说着,宋徵见时蓝如此执着,便也不再纠结,拿着帕子便让她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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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箭被拔出的瞬间,时蓝的嘴巴因疼痛而张开,紧咬着牙关,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
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她的双眼不自觉的瞪大,呼吸微弱而艰难。
看着如此痛苦的时蓝,宋徵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不忍。
鲜血喷溅在了宇文衍庆的脸上,周围氤氲着鲜血的腥臭味。
时蓝心里想着时嘉,嘴里呢喃着还好是她。
宋徵想靠近听时蓝在说些什么,却什么也听不见。
望着宇文衍庆,宋徵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暂时保住了性命,还好之前一路上你用补气丸吊住她,她想活着的信念又如此强烈,否则只怕再来十个我,也难以救的活她。”
熟练的处理着伤口,宇文衍庆不疾不徐的说着。
“送宇文医师出去。”宋徵吩咐着一旁的家丁。
宇文衍庆开了药方便随着领路小厮出去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盯着时蓝的脸,她的眼神似乎十分的哀伤。
宋徵的语气似乎也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时蓝强撑着抬着眼皮,面色苍白,嘴唇翕动,“公子可有受伤。”
“没有。”
心里此刻像是有人拿了一把锤子在他的心上重击,又像是一盆滚烫的热水泼在了一块冰上。
宋徵心中五味杂陈,又似乎有些不敢看时蓝,眼神有些躲避。
“你好好休息。”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宋徵找了借口之后便匆匆离开。
心里却像是有些异样一般,折磨的他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