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姜允桉将手机递给病床上的姜迎雪。

姜迎雪声音明显比之前有力许多，声音温柔。

“灵灵啊，我天天看你直播，灵灵真厉害，不过我听说你们这行业有很多忌讳，给人算命看相，你自己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

听着打心底关切，心疼她的声音，姜灵那颗冷漠的心不由得动摇了一下。

母爱吗？

她见过不少母爱，有伟大的，有卑微的，有自私的，有病态的。

但她，不曾拥有母爱。

姜灵愣了愣。

“灵灵，你那个直播间能不能给妈妈一个管理员？看那些人骂你，我的心难受得很，一个护士小妹妹跟我说啊，直播间可以设置管理员，这样妈妈就可以帮你禁言那些乱说话的网友了！”

自从来到医院，姜迎雪无聊的很，每日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等姜灵开直播。

当她看见那些辱骂诋毁女儿的弹幕时，多年的修养瞬间消灭，恨不得冲到那些人面前理论。

她担心女儿受不了，强撑着，最后撑不住得了抑郁症，然后自杀结束一生。

单是想想，她就觉得喘不上气，心里堵得慌。

见姜灵不吭声，姜迎雪继续道：“灵灵放心，妈妈不会在直播间内乱说话的，就帮你控一下弹幕，好不好？”

“你还生着病，需要好好休息。”

“妈妈有在好好休息，全力配合医生治疗，不当管理员也行，如果你心情不好，至少来跟妈妈诉诉苦，妈妈当你的垃圾桶好不好？”

姜迎雪无限放低姿态，她打心底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女儿。

刚出生就把她弄丢了，好不容易找回来，自己就跟个拖油瓶似的，需要她费力赚钱，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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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想帮帮女儿，哪怕当女儿的出气筒她都毫无怨言，可，她感觉这个女儿太冷静了，过分成熟。

“知道了，明天再说，休息了。”

姜灵感觉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奇怪的感觉，习惯性逃避躲开。

“好好，早睡早起好，不要跟你哥哥学，天天熬夜，灵灵晚安。”

挂断电话，姜灵不明所以的挠挠头，坐起身来看庞桓的消息。

：灵姐，在我的记忆中，这一切都跟一个玄术师有关，他个头很矮，佝偻着身子，本事很大，每次出现都穿着厚重的黑色斗篷，看不见脸。

：这个玄术师与很多商业圈的大佬都有来往，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用我现在的身份联系到他，但我觉得不能急于一时，他上面可能还有人。

：那人到底是谁我不知道，只是一种可能，灵姐，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组织？我需要做什么？

姜灵：你现在只需要当好庞桓。

又是根树枝吗？

组织？这会是什么样的组织？

姜灵烦得很，她最不爱动脑思考了。

所以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她从不动脑。

临睡前，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他在地府会不会也有枝叶？现在的地府虽表面与时俱进，但十殿阎罗跟后土娘娘的能力明显大不如前，真是香火不足导致的？

嗯...如果真是这样，得去地府敲一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