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一决高下◎
要说靳云霓乖吧, 一天总要哭个三四场,一哭就很难哄好,要说她不乖吧, 一到靳洲怀里就温顺的像只小奶猫。
但靳洲不可能一直都在家, 在安枝予出院回家的半个月后,他开始回归工作,虽然不是早九晚五,但每天都会抽三四个小时去公司处理公事。
乔梦知道他忙, 所以也尽量不给他打电话, 但是这电话只要一打,那准是因为靳云霓。
几天一过,靳洲只要一接到乔梦的电话,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又哄不好?
乔梦也无奈, 每次靳洲这么问,她总是答:这不是只认你吗?
是的,靳云霓只认靳洲, 能止住她哭声的, 要么是靳洲, 要么就是她实在哭累了,没劲了。
所以靳洲也有一套治她的办法:让她哭,正好锻炼锻炼肺活量。
五月二十号的晚上,靳洲回来晚了, 一进别墅大门就听到了那熟悉又震耳的哭嚎声。
最疼云霓的老爷子现在也被这个小家伙弄得无奈,耳朵里塞着耳塞,怀里抱着她, 指着楼梯的方向:“你看哥哥都被你吵走了吧, 咱可不能这么哭了, 再这样,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靳云霓可不管她哥哥,她刚喝了奶,现在体力正充沛,这不,看不见她爸爸,那还不得使劲地哭,说不准就把爸爸给哭回来了。
门开,靳洲不紧不慢地换完鞋,不疾不徐地走到沙发边。
快把客厅天花板掀了的哭声随着他的出现,就这么奇迹般地止住了。
爷爷现在也不催他赶紧接手了,还会借此逗逗怀里的小家伙。
“看见了吧,爸爸来了,你猜爸爸什么时候会抱你?”
靳云霓嘴唇还在哆嗦着,胸口因为刚刚哭得凶,这会儿正一起一伏得厉害,但所有的一切都止不住她用那双盈盈泪眼盯着靳洲。
靳洲手里的车钥匙还没来及放下,就那么叉着腰,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几秒后,他抬头:“云舟呢?”
三个字,成功让靳云霓嘴角一撇。
“哎哟行了,”老爷子站起身,“你赶紧抱抱她吧,这一下午都闹腾两次了。”
靳洲偏不接手:“不能惯她这坏毛病!”
说完,他转身上楼往。
不是他狠心,实在是被靳云霓只认他这事给制服了,他又不能时刻在家,养成了她一哭他就会抱的习惯,那以后别人还怎么带她?
老爷子怀里抱着爱哭包,追到楼梯口:“那你就这么不管她了?”
靳洲转身:“什么时候不哭了我再抱。”
靳洲每次说话的时候,靳云霓的哭声就会小很多。
趁着她还在反应,老爷子低头看她:“听见了吧,爸爸说你什么时候不哭了才抱你。”
靳云霓能听懂什么,脸在老爷子的臂弯里左右扭着,乌黑的大眼睛四处找人,找不到,嘴巴一张,又哭了......
楼上,李阿姨正在给云舟换小床里的被单,安枝予正弯着腰给云舟换尿不湿。
靳洲也没管还有旁人在,俯身从身后抱住她:“云舟尿床了?”
安枝予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说:“这个牌子的尿不湿有点漏尿。”
张阿姨迅速将小床铺好:“靳先生,太太,那我先下去了,有事你们喊我。”
靳洲朝她点头,待身后传来关门声,靳洲坐到床边,然后把她拉坐到腿上。
“明天是什么日子,还记得吗?”
“明天......”她想了想,摇头:“是什么纪念日吗?”
安枝予现在不上班,经常不记得当天是星期几或者是几号。
靳洲就知道她已经忘了。
“今天是五月二十。”
“五月二十?”安枝予抿嘴笑:“520?”
【520】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很多情侣护着夫妻都会过的一个节日。
不过靳洲说的却不是这个意思:“那明天呢?”
安枝予反应了两秒,这才突然想起来:“一周年?”
去年的五月二十一号,靳洲对她一见钟情。
但靳洲说的可不是单单着一个意思。
“后天还是我们的婚礼。”
是他们之前对媒体公布举行婚礼的日子。
安枝予轻吸一口气:“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后天......”
靳洲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事。
“明天中午,君凯花园,就是之前方趣集团周年庆的那个酒店,我们的婚礼会在那里举行。”
“那我们呢?”安枝予问:“要出席吗?”
“不用,”靳洲将她耳边的发勾到耳后:“那天会播放我们在英国举行婚礼的视频,我们不用去。”
安枝予皱眉:“明天会有很多人参加吧,我们不去的话不会失礼吗?”
虽说他们之前在英国举办的婚礼并没有对外公布,但安枝予生了一对龙凤胎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
“明天上午我们在家录一个简短的视频,让爸妈带去酒店就可以了。”
说到这,靳洲刮了下她的鼻子:“没发现这几天我回来的都有点晚吗?”
虽说家里有好多人帮忙照顾宝宝,但安枝予却也忙忙的,这段时间对他的关注也不多。
细细想来,他的确是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回来的晚了,昨天晚上洗完澡还拿着电脑在床上处理了好久的公事。
“所以你最近都在忙婚礼的事?”
靳洲叹气:“昨晚躺床上的时候,我打电话都说了什么,你都没注意听吗?”
安枝予撇嘴:“我可从来都没有偷听人打电话的习惯。”
看看,都开始给自己忽略他找借口了。
靳洲在她软乎乎的腰上掐了一把:“再这样,我可真就让云舟睡他自己的小床了!”
这段时间,云舟一直跟他们睡,当然,床中央的位置,靳洲依旧没给他。
这点宠他再争不过,那他真就一点家庭地位都没了。
安枝予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掌:“你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
靳洲抱着她顺势往后一躺,安枝予顿时就伏在了他身上。
她撑着他肩膀想往旁边躺,却又被靳洲两手搂回去:“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