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心里震惊无比。
不是说国师来自西北,不通水性,也没乘过船么?
怎么会造出如此巨大的船只?
而且从国师接到剿倭圣旨到现在,也不过三天的时间啊!
难道是他赶路太狠累出幻觉了不成?
士兵扶着被震惊得无法言语的马公公,走上大船,去寻国师与李将军。
此刻,顾昔已巡视了一圈船上的物资,这帮倭寇们聚敛的财富还真不少,看来抢了不少富户。
当着李全的面,她也不好意思把这些金银占为己有,于是说道:
“这些倭刀,便送给你们剿倭水师吧,至于那些金银,请李将军安排发放给遭受抢掠的渔民,尤其是那些被倭寇掳走的女子,她们日后的生存必然不易,尽量多给她们发放一些。”
“不可!”马公公气喘吁吁上了甲板,就听到国师这样吩咐,立刻大声阻止。
顾昔一回头,
“呦,这不是马公公么?两日不见,怎的如此憔悴了?”
马公公连日赶路,脸不洗,头不梳,风尘仆仆,若不是那一身内官的服饰撑着,就跟街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但他此刻可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说道:
“国师,缴获倭寇的物资,本应上奏朝廷,由朝廷定夺是充入国库,还是另作他用。倭刀您要留下给剿倭水师使用倒也罢了,这么多金银财物怎可随意分配?”
顾昔轻笑一声,
“马公公,这些钱财本就是倭寇从百姓手中掠夺而来,如今本国师作主分发下去,也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何不妥?”
马公公脖子一挺,
“话虽如此,但国有国法,一切还应按照国法行事。”
顾昔脸色一冷,
“本国师就做主了,这些财物就当做是对沿海渔民的补偿。至于朝廷那边,本国师负责解释。”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财物若是送到朝廷,还不知便宜了谁,若只是循规蹈矩地按照所谓的国法做事,谁来管这些可怜的百姓?
马公公见状,苦着脸道:
“国师息怒,咱家也只是奉命行事——”
“行了,你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顾昔打断他的话。
说完,她不再理会马公公,转身对李全道:
“李将军,按照本国师说的去做吧。”
李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抱拳应道:
“末将领命。”
马公公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国师在京城本就风头正盛,如今剿灭了倭寇,更是大功一件,他可不敢当面得罪,最多暗戳戳地在陛下面前参奏一本。
虽然就地分配财物有违国法,但许多征战的将领也会暗地里做,甚至私藏。
但大多数时候,只要不太过分,朝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单看当今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