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旁边的大臣,都悄悄挪了挪脚,离远一点。
很多人都将信将疑地看着顾昔,心道镇西伯该不会真是妖物吧?
申昆都给整不会了,呆在当场,直到史怀仁轻咳一声,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急忙道:
“陛下,就是他!他就是克制紫薇星的妖物!”
继昌帝脸色冷沉,悄悄使了个眼色,暗卫与御林军都做出了准备动手的动作。
楚昭也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悄悄往顾昔的方向移动了两步,若真起了冲突,他肯定拼命也要护着阿昔的。
顾昔丝毫不慌,哈哈大笑道:
“申昆你个神棍,恬居钦天监监正之位,竟敢说妖物能引来天雷?你当雷公是瞎的么?”
雷公?雷公是什么?众臣面面相觑,继昌帝也一脸茫然。
顾昔一挥衣袖,昂首挺胸,负手而立,字字铿锵道:
“不装了,我摊牌了!”
“陛下,臣乃天神使者,雷公就是负责打雷的神仙,他与电母是夫妻,电母负责闪电。”
“打败突厥大军的天雷,就是臣求了雷公劈下来的。”
众大臣上奏陛下时,都是弯腰低头,哪个敢直面圣上的?
更何况镇西伯语出惊人,众大臣都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申昆一见镇西伯发疯,反而更兴奋了,他指着顾昔道:
“陛下,镇西伯定是被妖物附体了,不然也不会疯言疯语,御前失礼!”
皇帝冰冷的目光看向顾昔,显然他也不信什么天神使者。
顾昔用手一指申昆,义正辞严地呵斥道:
“大胆申昆,天不降雨,全是因你克扣贡品,中饱私囊,引得雨神震怒,才不肯降雨!如今你还要颠倒黑白,诬陷神的使者为妖物,其心可诛!”
“疯了,疯了,镇西伯疯了!”大臣们在底下小声的议论,整个朝堂一阵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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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仁一党自然恨不得皇帝立马治镇西伯的罪,但也有一些人想为镇西伯鸣不平,比如兵部尚书袁广进。
他也出列,怜悯地看一眼顾昔,然后痛心疾首道:
“陛下,齐将军大概是受了刺激,才会口不择言,求陛下念其年轻,又立过大功,免其言行无状之罪!”
老一辈的将军战死的战死,被处死的处死,如今武将凋零,青黄不接,年轻一辈只有一个楚昭,难得出了一匹黑马齐大胜,可别再折在朝中这些老东西的手中。
他是真的惜才。
嗯?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为她求情,顾昔小怀甚慰,看来朝中也是有好人的。
“立过功就可以在朝堂之上撒野么?”史怀仁终于出口了,语气如刀,怼上袁广进。
袁广进一时语塞,他是武将出身,论口才,哪比得过这些能言善辩的文臣?
既然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现身了,顾昔也就毫不客气地朝着他怼了过去:
“哟,原来是史大人啊!敢问史大人,连陛下都未曾指责本将军撒野,您这‘撒野’二字又是从何说起呢?本将军不过是道出实情而已,如果您觉得难以置信,那是您孤陋寡闻。”
史怀仁都被气笑了,嘲讽道:
“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你问问这满朝文武,谁见过天神使者?还雷公电母,你当这朝堂之上是让你说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