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果然是你,武驰!”
——
军中议事的大帐中,灯火通明。
楚昭坐在主位,顾昔靠在旁侧的一把椅子上,垫着厚厚的毛毯。
她毕竟背后受了重伤,今天全靠止疼药撑着。
楚昭死死盯着武驰,眸中全是怒火。
“武驰,我们楚家待你不薄,父亲多次提拔你,你才会有如今的五品武将职位,可你为什么要与鲁格尔勾结?”
武驰的身上现在已经不痛了,他不明白刚才鲁格尔用的是什么武器,他的身上没有伤口,可那瞬间的剧痛传来时,却能令人浑身发软,抽搐,否则刚刚以他的武功,就算杀不了鲁格尔,逃出去并不难。
“少将军休要血口喷人,末将没有勾结鲁格尔!”他虽跪在地上,但却昂着脖子,理直气壮说道。
“狡辩有什么用?你若与鲁格尔没有勾结,为何要杀人灭口?”楚昭把他的匕首一把插在了桌子上。
武驰一脸正义凛然:
“这个鲁格尔多次侵扰我西北边境,甚至草沟村的惨案就是他安排人去做的,末将只是想杀了他,为我西北军民报仇雪恨!末将知道杀害俘虏有罪,末将认罪!但末将绝对没有勾结突厥鞑子!”
勾结敌军,那可是死罪,甚至还会累及家人,打死他也不可能认的。
但是杀个把俘虏泄愤,最多关几天禁闭。
楚昭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这人怎么撒谎还撒得如此大义凛然,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武驰也毫不示弱与其对峙。
反正没有证据,你个毛头小子能奈我何?
“好一个为西北军民报仇!”楚昭怒极反笑,“那么,本将军前日给你传信,让你昨晚带援兵接应,为何你没去?”
顾昔也怒视着武驰。
武驰则装作一副惊讶地样子,道:
“少将军,末将没有收到您的传信,末将是看到西北军发出的信号,才知前方有战事,立即亲自带兵支援!不信您可以问他们!”
武驰眼神扫向四周的千夫长们。
众人纷纷向楚昭求情:“少将军,武将军确实是在看到信号后就立即出兵了。他虽因痛恨鞑子犯了军规,但罪不至死,还请少将军法外开恩!”
其中一名千夫长李栋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地看了武驰一眼。
顾昔见武驰这么能表演,还煽动了好几个千夫长帮他求情,于是说道:
“想知道你有没有勾结敌军有何难?鲁格尔还没死,把他叫来,一问便知!”
武驰忙道:“齐都尉,敌军将领的话岂能相信?若他刻意诬陷,陷害我西北军将领,那岂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众千夫长也觉得有道理,纷纷附和道:
“武将军说的有道理,突厥人的话不可信。”
嗬,这个犊子,还真是一块滚刀肉。
看到楚昭阴沉的脸色,武驰心中得意。
小子,毛还没长齐,敢跟我斗!
顾昔与楚昭对视了一眼,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这个武驰肯定是叛徒,可是对于查案,俩人都没经验,但若让他们放了武驰,那绝对不可能。
战死将士,英灵未散,若不能为他们报仇,两人内心难安。
更何况毒瘤不除,西北军也不会安稳。
但武驰死不承认,他们又没有铁证,该怎么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