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妈妈当初也是为了你啊!当时杨市长和我们说,杨小姐喜欢你,他知道我们公司航线被占了,你每天都那么忙碌,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当时我去找花念,只是希望她能成全你和杨小姐。”
整个室内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窗外的雷雨声渐渐响起,随后倾盆大雨如注般倾泻而下,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每一滴雨水都像是打在了徐羡之心头,窒息般地闷痛。
徐羡之沉默着,目光死寂。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他冒着大雨去了后花园。那里徐伯和翠英正在小心翼翼地挪动花念的花,他们看到少爷突然出现,惊讶得不知所措。
徐伯焦急地大喊道:“少爷,您怎么来了?快回去吧,您这样会被淋湿的,肯定会感冒的呀!”
徐羡之对徐伯的话仿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伸手从翠英手里接过铲子,一声不吭地开始继续挖坑挪花。
他的速度快,不一会儿功夫,几个人就把所有的花都搬到了三楼。
即便如此,仍有七八束花因为受到了损伤而显然有些蔫。徐羡之垂着头坐在那里,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珠,他机械般地一下又一下轻抚着身旁的叶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翠英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她递上前,“少爷,您擦擦吧,万一感冒了可就麻烦了。”
看到男人紧紧盯着那些被打蔫的花瓣翠英安慰道:“少爷,您别太担心了,这些花儿生命力很顽强的,只要它们没有彻底死去,就一定能够重新长出来。而且,小姐也不会责怪您没有好好照顾她的花呀。”
沉默片刻后,徐羡之突然抬起头来,“翠英,帮我收拾两件衣服。”
“啊?少爷,您这是要……?”翠英有些惊讶。
徐羡之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少废话!让你做什么就赶紧去做。
“哦,好的。”
徐太太一脸担忧地坐在房间里,心中忐忑不安。她很想去楼上看看儿子,又怕刺激到他。羡之很少会这么生气,一生气肯定是要发泄出去的,现在这样安静,反而让她感到有些不妙。
终于,她忍不住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丈夫徐父。徐父听到让她放宽心,“别担心了,羡之长大了,让他自己冷静两天就好,他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徐太太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但也只能选择相信丈夫的话。
第二天早上,她一直在等徐羡之下楼吃早餐。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徐太太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喊来管家询问情况。徐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相告:“少爷昨晚就已经离开了家,他、他说要去苏州和花小姐一起。”
听到这话,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双腿失了力气跌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