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冷清了下来,只剩下邓九九、朱迪,还有那位总是与土地为伴的沈大伯。沈大伯和他们俩不算特别熟络,他每天扎在田里,跟那些庄稼做伴,乐在其中,觉得日子挺充实。
朱迪呢,天天盼着父亲通知她回城的电报。提起知青们进厂的事儿,她不屑地撇撇嘴摇头道:“呵,县里的小工厂,哪儿能跟我们市区的比?我们市离京城近,繁华着呢,宁溪这小地方,差远了。”
邓九九在旁边听着朱迪的“高谈阔论”,心里五味杂陈。她明白,一旦朱迪真的走了,自己怕是要孤单得能听见心跳声。想起上次父亲要接她回去的事儿,结果却石沉大海,邓九九心里凉了半截。她暗暗希望朱迪的计划落空,至少这样,知青点里还有个人能跟她一样,体会这份等待与彷徨。又或者……邓九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邓九九的父亲邓春旺手里拿着女儿的电报,眉头紧锁,心里盘算着什么。
与此同时,阳山镇政府的办公室里,一封匿名举报信悄然出现,矛头直指梁素梅,信中言辞激烈,指控她以不正当手段搜刮百姓,投机倒把。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可是个能让人心惊胆战的罪名,一旦坐实,后果不堪设想。
孙迹灰拿着这封举报信,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我说谁投机,谁就是投机,证据?哼,还不都是人搞出来的。立刻,给我去查!”
随着一声令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开进了田洼村,领头的正是孙迹灰的儿子孙天雷。孙天雷一听是抓投机倒把的,眼睛一亮,心想这趟差事油水不小,说不定能捞上一笔,于是亲自带队前去搜查。
“梁素梅家在哪?”孙迹灰一见到路人,就粗鲁地揪住对方的衣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威胁。
这一幕恰巧被不远处的于海洋看在眼里,他心中暗惊,这找梁素梅的人一脸凶相,显然来者不善。于是,他立刻跨上自行车,超近路,风驰电掣般赶往县城,给梁素梅通风报信。梁素梅听了于海洋的描述,心中便有了数,那人的长相让她立刻联想到了孙天雷。
“看来,是时候收网了。”梁素梅回到宿舍,进入她的空间商场,开始整理起孙天雷和孙迹灰的犯罪证据。她将这些证据精心整理到几台平板电脑上,原来,她早就在孙天雷和丁虎的手表中悄悄植入了微型摄像头,这些摄像头能够远程录像。丁虎作为孙天雷的跟班,自然录下了不少孙天雷的恶行;而孙天雷与孙迹灰这对父子密谋时,也未能逃脱摄像头的监视,孙迹灰的丑恶嘴脸被一一记录。
梁素梅背着沉甸甸的电脑,来到厂长办公室。厂长卫知见她一脸焦急,不禁好奇。
“卫知,有个忙想请你帮。你京城来的,人脉广,认不认识那边的领导啊?”梁素梅想着卫知能随手拿出十万块钱,家里条件肯定不差,这年头,能安稳富贵的,背后多半有些来头。
“小梅,出啥事了?”卫知关切地问。
梁素梅便将孙天雷找上门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卫知对孙天雷和孙迹灰这对恶名昭彰的父子早有耳闻,闻言便问:“需要我怎么帮你?”
“我这里有他们犯罪的视频证据,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些证据交给京城的领导。”梁素梅认真地说,“这对父子在宁溪县势力庞大,我怕宁溪县的领导难以公正处理此事。所以,我打算多管齐下,除了京城,宁溪县、市政府、省政府都要寄去一份证据。”
卫知听后,点了点头“这样吧,我让关大哥暂时代理厂长的工作,你和我一起去京城。”
“可是,生产线那边怎么办?”梁素梅有些犹豫。
“你呀,真是笨的可爱!”卫知笑着拍了拍梁素梅的头,“就算你不去,万一孙天雷真找上门把你抓走,生产线还不是一样没人管?到那时,大家还真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对咱们厂子生产和声誉都有影响,放心,让范晶晶顶上几天。”
梁素梅一听,心中豁然开朗。范晶晶确实是个人才,干活利索又细心,自己一直有意提拔她,这次正好是个机会,既能解燃眉之急,又能给范晶晶一个锻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