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下,桥墩旁的另一辆奔驰车里,秦云朗本能地护住了妻儿,而秦厉则护住了副驾的阮凤娇。
乔知夏看着熊熊燃烧的汽车,一阵头皮发紧。
那正是他们从婚姻登记处离开时乘坐的车,只是在上高架桥之前,秦云朗让他们换乘了另一辆,并提前下了高架。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动手?”乔知夏看着秦云朗问。
“二房那边有我提前安排的人,何况按照我对二房的了解,今天我们全家出动,就是他们动手将我们一举铲除的最佳时机。”
“那辆车里的人呢?不会真被烧死了吧?”谁的命不是命?她可不想牵连无辜。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驾驶员在堵车时就到了后座车门边,看到大车撞过来时就第一时间跳车逃了。”
不仅如此,做戏做全套,秦云朗还准备好了六具焦尸迷惑二房,坐实他们大房无人幸存的假象。
“接下来就只等他们自己找死了……”
很快,秦家大房全军覆没死于车祸的消息就登上了港城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几天后,秦老爷子不出意外的再次进了医院。
秦家二房趁机将老爷子身边的人全都控制了,然后一家子强忍兴奋,第一时间赶去床前“尽孝”,秦霄看着戴着氧气罩的老爷子,终于不装了。
“爸,按照我们秦家的规矩,继博是您的长孙,公司理应传给他,文件我们都带来了,您就识趣把字签了吧!毕竟大房已经没有了……”
“逆子!是……是你们干的?”老爷子气若游丝,面颊却因为愤怒而鼓胀憋得通红。
“都是您逼我的,只能怪您太偏心。”秦霄完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我要是不答应呢?”老爷子问。
秦继博拉过椅子翘起二郎腿,满脸势在必得:“爷爷,您不把秦氏交给我们二房还能交给谁?您舍得秦氏未来不姓秦吗?”
秦老爷子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好半天才认命般接受目前的局面。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云朗在广城遭遇意外,也是……你们的手笔吧?”
秦继博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在老爷子面前露出了阴险恣睢的一面,“谁让秦云朗处处都和我争?我明明才是长孙,他凭什么啊?”
“有没有可能,凭我处处比你优秀,凭我比你更会运筹帷幄?”秦云朗霸气冷冽的声音自门边传来,像光明射穿了黑暗。
秦云朗在二房一伙人惊诧莫名的注视中大步走了进来,他没有去看旁人,而是看向了病床上的老爷子。
“爷爷,您输了……”
病床上的老爷子重重叹气,竟然当着秦霄父子的面,利落地摘下氧气罩后坐了起来。
强烈的不安在二房父子心里不断放大。
“怎么会这样?你们……”秦继博终于猜到这件事有诈。
老爷子怒其不争般失望地看着惶然无措的父子俩,转头对秦云朗说:“愿赌服输,按规矩处理吧!”
原来,几天前老爷子找秦云朗在书房聊天,决定要把秦家交到秦云朗手上时,提到要秦云朗给二房一条生路。
秦云朗便跟老爷子说,如果二房肯老实本分地接受老爷子的安排,不在背后对大房下毒手,他可以让二房继续享受安稳富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