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夏在家美美过完初一,就要开始准备姐姐和杨硕的婚礼了。
他们的婚期定在正月初六,乔新国夫妇已经提前准备了不少东西。
办喜宴要用的喜糖、喜烟、喜酒等全买好了。
大年初一这天,杨硕又送来好些拜年礼,其中有不少好酒,乔新国对这个准女婿满意得不得了,逢人就夸个不停。
只是看杨硕和乔初冬越圆满,他一想到乔知夏的终身大事就越难受。
要是乔知夏也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过日子,那该多好。
可偏偏世上没有那么多圆满。
乔知夏正和姐姐商量喜宴的菜单,她就听见远处似乎传来了两个小崽崽的哭声。
可能是做妈妈的都很敏感,尤其是自己孩子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
她立马出门去看,果然,刚出大门口,就看见丫丫带着两个小崽崽哭着回来了。
兄弟俩身上的新袄子全都灰扑扑的,隐约还能看见有脚印。
“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她快步迎了上去,蹲在两个崽崽面前问。
两个小崽崽一边抹眼泪,一边用倔强的眼神看着妈妈,可就是不回答。
还是跟在后面的丫丫开了口:“小姨,罗二狗他们说阳仔和裔宝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他们把阳仔推倒了,裔宝上去帮忙,他们就打起来了。”
乔知夏听后皱起眉,罗二狗?那不是陈大翠的大孙子吗?年龄比丫丫还要大一岁。
六岁多的孩子欺负两岁都不到的孩子,真是显着他了。
“走,儿子,妈带你们找他们去。”对当妈的来说,孩子都是不能触碰的逆鳞。
乔知夏正准备拉着两个儿子找去陈大翠家,却又听到了一道更加高亢的哭声。
她抬头一看,迎面走来的一大一小不正是陈大翠祖孙俩吗?
“小乔,你在这里正好,你来看看你那两个儿子把我孙子咬的,你说要怎么办吧?”
乔知夏听了陈大翠这话,不由微愣,裔宝和阳仔才多大,怎么可能把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弄伤?
她正怀疑陈大翠是无中生有倒打一耙时,却在随着祖孙俩走近,看清罗二狗脸上那一道道交错的血印后,整个呆住。
这是她儿子干的?
陈大翠显然已经看出乔知夏的怀疑了,“你别想抵赖,你生的那俩野小子一身牛劲儿,差点没从我孙子脸上扯下块儿肉来,可是有人瞧见的。”
陈大翠说完,就见大路上又冒出一群孩子,显然就是所谓的目击证人了。
乔知夏没管太多,她不悦地盯着满脸不忿的陈大翠,冷声问道:“你说谁是野小子?难怪你孙子满嘴喷粪,原来是你教的。”
陈大翠梗着脖子,丝毫不觉有错,“我教什么啦?我那说的是实话,你有钱了不起啊!还不让说实话了?说了实话就该挨你打吗?”
“你所谓的说实话是什么?说我儿子没有爸爸?他们没爸爸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四处造谣?我看该打的不是你孙子,而是你这嘴不积德的老虔婆。”
“你敢说我造谣?你儿子本来就是你在外头给人当二奶生的野种,还不让人说了?你一个女人把事业干得再大又咋样?还不是靠被大老板包养……”
“陈大翠,你闭嘴!!!”闻讯赶来的陈支书还没走近,就厉声打断了她的满嘴胡话。
村里好些人也围过来看热闹,大致弄清情况后,村里人开始纷纷指责起陈大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