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村里人看见新媳妇是那位在陈继东前一场婚宴上,和他喝交杯酒的王知青时,好些人都迫不及待地议论纷纷。
“这王知青终于成功把小乔挤掉了,这回不用假装跳河了吧?”
“听说肚子里的货都快三个月了,应该是早在陈继东和小乔还在一起那时候,他俩就搞上了的……”
陈继东和王若秋听到村民们的议论,为了避免尴尬,只能佯装听不见,任由他们去说。
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他们越辩驳就只会越难堪。
只有陈大翠坐在桌边,一边嗑瓜子一边夸赞:“瞧我这新侄媳妇儿多标志啊,比姓乔的可俊多了。”
然而她这闭着眼睛拍马屁的话却没人捧场,几乎所有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别处,不接她的茬。
王若秋早前没被烫伤的时候,的确还算出众,但是现在嘛……就很难说了。
乔知夏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柔和甜美,气质清纯大气。
而王若秋则是瓜子小脸,小巧精致温柔娇媚。
两人虽然都长得不错,却是各有各的美。
可现在嘛~
王若秋那只眼角受伤后,再没了从前的灵气,就像是乳白的瓷器裂了豁口,已经失去了观赏价值,更没法和乔知夏作比了。
也就只有陈大翠这种人才能继续昧着良心说瞎话。
不用想也知道,不就是认为王若秋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她想跟着沾点光吗?
“东子,你们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媳妇儿娘家那边不来人吗?”陈大翠当着王若秋的面问陈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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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秋僵硬的脸色一闪而过,陈继东并未察觉,微笑回应道:“秋秋他爸妈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暂时没有假期,等秋秋生产的时候他们再过来。”
早在王若秋查出怀孕,准备和陈继东结婚时,王若秋就给她家里人写了信。
就在上周,陈继东便收到了王若秋娘家的回信,信上就是这样说的。所以他并未对老丈人一家的疏远感到不适,反而因为那封信觉得自己被认可,他很高兴。
“可毕竟结婚这样一辈子一回的大事,做父母的怎么也该露个面以表重视的吧?”陈大翠没法见到城里亲戚,有些失望。
“啥就一辈子一回啊?陈继东这不今年就结两回了吗?”有人低声调侃。
就在众人哄笑不止时,怫然不悦的夏红梅走了过来,居高临下道:
“你们知道啥?我们秋秋可是省城高知家庭的千金,她爸爸是大科长,妈妈是名校的高中老师。人家没时间很正常,以为像之前的乔知夏呢?全家都是泥腿子。”
夏红梅的一番拜高踩低,惹恼了几个性子直的村民:“泥腿子咋了?你之前不也是泥腿子吗?才进城几年呢就忘了本,咱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偷不抢怎么就丢人了?”
“你们开个小服装店瞧不起谁呢?人家小乔都是开公司的大老板了,对面那大的山头都包下来了,你们还瞧不上她,她还能瞧得上你们吗?”
几人的话让夏红梅和陈继东还有王若秋集体在震惊中沉默了。
乔知夏开公司了?
就她?怎么可能?
夏红梅用眼神询问一旁的陈大翠,陈大翠不甘的点了点头后,他们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知知当老板了是好事呀!她怎么没来呢?”王若秋强忍心中嫉恨,柔声问道。
恰好此时有知情的村民过来了,“小乔马上就来,好像是在村口帮你们陈家接你们城里的亲家去了。”
“什么?”王若秋脸上的温柔笑意险些维持不住,一旁的陈继东母子也不解的对视一眼。
“亲家?秋秋,你邀请爸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