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深吸了口气,带着王虎两队人进了老人沟。
老人沟的空气明显比外面湿润,歪脖子树比较多,石头大树上爬满了苔藓。这种气候特别适合天麻生长,碰到运气好的时候,一棵老母能扒出一大堆。
现在天麻刚露头,不太好找,等过两天天麻开花,就是收天麻的好时候了。
走了五六分钟,树木藤蔓越来越密集,一行人的速度慢慢放缓。
走这种林子,要比正常走路更费力,一不留神,树枝就会抽在脸上,生疼。
不过这种环境也降低了搜捕难度,江对面的人想进腹地,就必须穿过那些纵横交错的藤蔓,不少藤蔓都被他们切断,露出木白色的新茬。
一个警察嘟嘟囔囔:“这地方是真不好走,那帮子人也真会挑地方跑。”
王虎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指望他们直接跑公安局啊,不躲这地方往哪躲。”
“队长,你说图啥呢,非得跑咱这边来。”
王虎说道:“对面和咱们这不一样,啥事儿都是老金家说的算。那边老金头一不行,那几个孩子就开始争家产了。”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一旦发生政变,倒霉的就是当兵的和老百姓,那些政客动动嘴皮子,就得死不少人。”
“那边也差不多能分出大小王了,这些逃过来的,基本都是失势那一方的,逃出来还有条活路,在那边,就是等死。”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虎哥说的没错,那边穷的要命,关键制度吧,还有些变态。”
“只要逃到咱这边的,都按叛国罪处理,根本没有偷渡那一说,抓回去就是死。”
虎哥说道:“可不是么,早些年我们村有个跑腿子,捡了个跑过来的高中老师,该说不说,长得是真带劲。”
“人家也是想和他过日子,但是那时候身份证户口啥的就不好办了,村里和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
“谁寻思村里一个二流子看上她了,非得想睡人家,跑腿子不干了,拎着菜刀追着他跑了二里地,谁寻思这瘪犊子直接把她的事儿捅市里了。”
一个警察好事儿的问道:“然后呢虎哥?”
“哎。”
虎哥叹了口气,说道:“然后人就被遣送回去了,那个老师都怀孕五个多月了,活生生被点了天灯。”
“操!真特么畜生!”
“可不是么,咋这么混呢!”
虎哥扒开一条树枝,说道:“那个跑腿子也是狠人,一把斧子,给二流子一家九口全整死了,一个都没留。”
“嘶,哎!你说这事儿。。。”
“虎哥,啥叫点天灯啊?”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