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镇,于我而言,宛如一颗被时光遗忘的明珠,静静躺在尘世的角落。当我初次踏上这片土地,便被它那独特而神秘的气息紧紧包裹。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金色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洒而下,给古老的街披上一层璀璨的外衣。街道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虽没有大城市高楼大厦的雄伟气魄,但却散发着一种古朴醇厚的韵味。那曾经的道路,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豪迈地从这里穿过。车辆来来往往,带起阵阵尘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和历史的沧桑。
我缓缓地走在街道上,脚下的石板路微微有些凹凸不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有卖杂货的小店,有飘着阵阵香气的小吃摊,还有充满生活气息的菜市场。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远处,河水潺潺流淌,那清澈的水流如同岁月的旋律,轻轻地奏响着生活的乐章。河水两岸,垂柳依依,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河套镇的美丽传说。
回首往昔,这里的居民依水而居,过着简单而宁静的生活。他们以捕鱼、摆渡以及经营些小本生意为生,日子虽不富裕,却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息。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享受着生活的宁静与美好。
新中国成立后的 1953 年,一项宏伟的水利工程在小镇南端的泗洲湖与入江水道接口处拔地而起——三河闸。这座伟大的工程,犹如一座神奇的桥梁,将昔日南北隔湖相望的局面彻底打破,使之成为通途。
自此,河套镇仿佛被命运之神垂青,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岁月的滋润下逐渐绽放。那繁荣的景象,为它赢得了“河套小南京”的美誉。
当年,全镇林立着大小十六个工业企业。工厂的机器声日夜轰鸣,高耸的烟囱不时地吐出缕缕白烟,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希望之柱。铁锤的轰鸣声,如同这片土地上最激昂的乐章,奏响着河套镇的发展之歌。然而,对外宣称工业产值高达五千万元,可实际上,那产值不过两千万元左右罢了。
即便如此,镇政府在对外宣传时,依旧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坚称:大小十六个企业无一亏损,仿佛这是他们不可撼动的荣耀勋章。
1989 年,我来到了河套镇,担任副镇长一职。在这里,我结识了时任河套镇党委书记的侍九生同志。
我们有着颇为相似的官场起点。1984 年底乡镇党政两套班子体制重新恢复时,我们都担任副乡镇长。那时,他在仁东乡担任常务副乡长,我则在河汊乡担任党委委员副乡长。
最初,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的河流,交集甚少,仅仅是点头之交。然而,随着时光的缓缓流淌,他的官职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我们之间的接触也如同两条逐渐靠近的河流,越来越频繁。
如今,他成为了我的直接上司,我心中自然对他怀有敬重之意,如同下属对待威严的长官一般。
侍九生他行事风格强硬,甚至有些专横,让人觉得他仿佛是基层官场中一股难以驯服的力量。恰是个典型的基层治理生态中的别样存在。
他对官场的门道钻研得极为透彻,好似一位精通棋艺的高手,对官场规则了如指掌,对领导的心思更是揣摩得精准无比。
每次看到他在领导面前那阿谀奉承的模样,我心中都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那谄媚的笑容,仿佛能将人瞬间融化,让人看了既觉得可笑,又觉得无奈。我常常在想,难道在官场中,就一定要这样卑躬屈膝才能生存下去吗?
而面对那些地位不如他的人,他则会高高扬起下巴,嗤之以鼻,眼神中满是不屑。
他那傲慢的态度,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愤怒。我曾亲眼看到他对一个前来办事的普通百姓大声呵斥,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我心中暗暗为那个百姓感到不平,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对待下级,他恰似一位擅长摆弄棋子的棋手。对于那些心腹之人,他会毫无原则地大力扶持,犹如大树为藤蔓遮风挡雨。
我曾亲眼看到他对那些他看重的人,关怀备至,各种好处都往他们身上倾斜。升职、加薪、评优,这些好事总是先落在他们头上。而那些人也对他忠心耿耿,唯命是从,仿佛他就是他们的主宰。
而对关系较好之人,他会巧妙地让对方对他有所念想,如同在对方心中种下一颗期待的种子。
他会时不时地给他们一些小恩小惠,或者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好处。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对他充满期待,为他卖命。
至于那些他不喜欢之人,他则会像一只恶狼,故意刁难,甚至施加打压。他会找各种借口给他们穿小鞋,让他们的工作变得困难重重。
我就曾看到一个同事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调到了一个又苦又累的岗位上,而且还经常被他批评指责。那个同事整天愁眉苦脸,却又无可奈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此外,他还特别善于利用同僚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犹如一只编织蜘蛛网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