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辞郁喉咙有些刺疼,“别的办法吗?”
纪栩时摇头,慢条斯理地道:“我说了,只有你能救她,你想让她丢了性命?”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陛下今日受的伤应该是因为你吧,她的体内有蛊毒,恰好与她中的十步散相排斥,倘若你不救她……”
说着,他靠近沈辞郁些许,语气出奇的平静,“她没几天可活。”
沈辞郁瞳孔缩紧,“可……可之前付太医说陛下没有性命之忧,你在骗我。”
纪栩时道:“我骗你作何?付太医不知陛下中了蛊毒,只说了十步散毒性,要走还是要救她?”
“我……”沈辞郁不由得后退几步,身体轻微打着颤,他想走,不想直面君隐死亡的场景……
凭什么她要这样影响自己的心绪?!
他在她身边,永远是毫无尊严的模样,只能等她施舍自己……
他厌烦她那种高高在上,随意践踏他的样子……
沈辞郁压制许久的情绪不太受控,眼眶通红,内心隐约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掐紧手心,话语发抖,“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我要离开。”
纪栩时他脸色微变,“你确定?”
“确定!”
沈辞郁烦躁得很,怕自己后悔,“你说了答应我离开的!!”
……
翌日。
清晨。
沈辞郁在君隐的怀里醒来,对方得熟睡的睡颜落在他眼底,怒火发泄不出来,搞得心里又气又难受,明明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要回来?!
他简直是疯了!!
回来给自己找罪受!!!
沈辞郁暴躁地扯开君隐环在他腰上的手,下床穿好衣服,随后走到出营帐,这会好多大臣已经醒了。
众人发现他,好奇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来。
沈辞郁被看极其不自在,闷着一张脸转身回到营帐。
“他怎么回去了?看来受的伤应当不严重,陛下对他还未免得太好了些,我还想过去打听点事呢。”
“你们都猜猜,他是陛下的什么人?陛下可有想立他的打算?”
“不是我说,你们真的觉得没有吗?倘若没有的话,陛下为何要带他一同前来狩猎?可不就是带他来玩的。”
沈辞郁听不见外面交谈声,他脱掉外衣再次爬到床上,蜷缩进君隐的怀里,闭眼睡觉。
君隐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大脑昏昏沉沉的感觉好了不少,她拍拍沈辞郁的脸,声音沙哑,“醒醒。”
沈辞郁根本没睡着,没好气的睁眼瞪她,“干嘛?”
对于他丝毫不尊敬她的态度,君隐当做没看见,淡然的吩咐,“去给孤倒杯水。”
“不去。”
“嗯?”
威胁的语气一出,沈辞郁瞬间蔫巴了,谨小慎微道:“是,陛下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
他急匆匆的下床,倒了杯水递给她,“您喝。”
君隐缓慢地坐起来靠着床,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水入喉刹那,干涩感得到缓解,“还想狩猎吗?”
“狩什么猎。”沈辞郁抢走的水杯,“我去找付太医,您继续休息。”
君隐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道,言语偏执暗沉,“沈辞郁,你必须时时刻刻待在孤的身边。”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