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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复依旧是身体不适,这让胤祉捂着胸口险些没吐出一口血。
“去黎格格那!”
刘海盛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跑了过来。
“爷,黎格格也……也身体不适。”
再傻,胤祉也知道后院这群女人是故意的,三福晋是真有本事……
“反了!都反了!”
“好好好,你这有本事,爷……爷自己睡还不成!”
晚上,胤祉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嘴中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快一个月,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毓庆宫内,太子难得享受了一番太子妃的柔情。
一听能招蒙古世子、郡王入京学习,太子妃当即意识到,经略蒙古对女儿婚事的重要性。
难得主动开口,让映月抱明德去小卧房休息,和太子一同躺在床上,有意无意地聊起了纯禧、荣宪、恪靖她们儿子的情况。
太子一开始聊得起劲,直到他不经意间瞥见太子妃那抹粉红色……
想到被抱走的女儿,当即微微一笑,眼露亮光,几个指头依次撩过太子妃的侧颊,漫不经心道:“石静娴,我们给明德添个弟弟,好不好?”
太子妃双眼又惊又恐又恨,末了,还是没有推开他,只愤愤道了句,“好色之徒。”
太子偏头看着她,自顾自解了腰带,掀开蟒纹黄袍,轻轻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夫妻敦伦,天经地义。”
太子妃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猛地被胤礽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脸色羞红。
罢了罢了,既逃不开,唯有顺从。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惋惜。
胤礽,但愿我们……还不算晚。
直郡王府。
胤褆刚回府,就被大福晋关在院外,一句“连孩子你都不上心,还来干嘛”,令这个九尺高的大汉险些泪洒当场。
边拍院门,边吐露肺腑之言,“福晋,你说我说啊,爷,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是有意忽视的。”
喂了半个时辰的蚊子后,大福晋才在他说替布尔和物色了几个赘婿后,一口闷了补药,松口让他进院子。
大福晋咳咳几声后,强撑着精神询问:“布尔和的赘婿?这么说,你已经在皇阿玛那儿请好圣旨,布尔和的婚事由咱们定?”
“呃……这个没有……”胤褆摇头。
大福晋冷眼一扫,胤褆立马把四弟给卖了个彻彻底底,将他出的主意娓娓道来,临了,说道:“纯禧为人不错的,她的次子年岁与咱们的布尔和相当,只要人来了京城,爷一定好好收拾,啊不,调教他。”
大福晋闻言激动地猛咳,半晌才平复下来,感激地双手合十念佛,正色地朝胤褆道:“四弟这人……倒不是无事献殷勤之辈,但你也不要太过信任他,也不要和他交恶。”
“四弟他心有大清,不是八弟那种更重私利之人,咱们不与他交恶,也就不用提防他使坏。”
“咳咳,布尔和……赘婿、蒙古,唉,也是他为自己女儿考虑,你要上心些。”
胤褆眸色担忧又认可,连声道:“你放心,爷又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四弟,也没抨击过爷,爷与他处的还可以。”
“咳咳,放心?我如何能放心,就我这身子,能撑多久,明珠又换了立场,你在朝堂上没个提点之人,一旦被人暗算,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大福晋双眼含泪,又摇了摇头,轻唤着,“胤褆,答应我,女儿们的婚事,你就算和四弟、八弟他们商量,也不要将之托付给继室。”
“胡说什么?你还在,谈什么继室?”胤褆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掌,手心冰凉又汗津津的,望着她,满脸愤怒又无奈。
大福晋抽搭着,声音哽咽、断断续续,“我知道你不想,可皇子府上哪能没个主事人?”
“不妨与你透个底儿,我这身子,最多也不过五年,也就能看着布尔和上花轿……胤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布尔和、爱兰珠、梧云珠和宁楚克的婚事,多听听三弟妹、四弟妹她们的意见,好吗?”
又忍不住地咳嗽,“终究还是……无法相守一生……我是真的不想……”
“没有你,谁都不是我的福晋!”胤褆默默地流泪,他和她明明是那么相爱,明明还很年轻,明明想相伴一生……
终究是轻吁了一口气,用力抱起她仔细轻柔地放到床榻的软垫上,让她尽量平躺舒展,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喃喃道:“少年夫妻老来伴,福晋,咱们一定能相伴一生,一定!”
大福晋捋了捋胤褆耳边的碎发,惨白的脸上挤出个笑容,将被子一点点胤褆到肩上,微低头轻声道,“我……尽力!”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这一夜,老三胤祉、老五胤祺、老七胤佑,各有各的惨;胤禛、胤禩、胤礽、胤褆,各有各的爱。
世人只道皇家好,谁知皇家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