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率先打破沉默，“你说，哥哥我回去后，跟你大嫂说两句软话，她会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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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摇头，“大哥，为了大嫂的身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阻拦比较好。”

胤褆默了，是啊，福晋本来身体那不好，去城外好生养养……也不错，就是不能安排下他么，非得丢下他？

“你要是想和大嫂和解，还是多想想布尔和。”

胤禛憋着一张通红的脸，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自家兄弟讨论夫妻相处的事儿，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与膈应。

“布尔和怎么了，我大姑娘可好了，你知道些什么！！”胤褆又沉了沉脸色，满脸的不屑。

仿佛再说，就你也配和我说这个，我姑娘都十岁了，我不比你有为父的经验？！

“大哥，穷人的孩子才早当家。原本她这个岁数应当承欢膝下，天天对父母撒娇，开心和手帕交玩乐，闯祸惹事到处玩闹，或是安安静静地在闺阁学些怡情养性的技艺，而不是……”

胤禛想着布尔和的做派，不由地想起佟额娘死后，他在乌雅氏刻意冷待下，快速早熟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提高了嗓音冷声道。

“爱兰珠会去九弟府上，和九弟妹天天撒娇腻歪，哄得九弟夫妻宠个没边；梧云珠，在我府上没少和同龄人玩乐，隔三差五还会闯点不大不小的祸，布尔和呢？”

“总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替你、替大嫂操持着府内事儿，留心外面的情况，还小小年纪周旋于各家宴会上。这些，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承担的！”

胤褆听了倍觉惭愧，双目猩红地低下头，语带歉意道：“我，我，这些年，疏忽了。”

胤禛趁机道：“大哥，布尔和是皇阿玛的嫡长孙女，经略蒙古，皇阿玛少不得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抚蒙……决计是少不了的。你要真心疼布尔和，就得提前为布尔和操操心。”

“老四，你……你是说？”胤褆神情忽然狠厉起来，“要是皇阿玛敢把布尔和指去蒙古，我死都不答应。”

“皇阿玛连自己的女儿都嫁了四个，往后还会继续嫁，宗室嫁过去的贵女也不少，你的女儿……凭什么例外？莫说是你，就是我的女儿，将来何曾不是如此！”

胤褆紧握双拳，坚定道：“不，这不成，布尔和是我的心头肉啊！”

旋即，他又低下了头，哪怕他不乐意又如何？皇阿玛下了旨，照样还是得把女儿嫁过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一想到这儿，胤褆饶是铁打的汉子也湿了眼眶，捂住胸口只觉心抽疼的很。

胤禛叹了口气，“我何曾希望布尔和远嫁，更不想女儿远嫁，但生在皇室，谁不是身不由己。”

胤褆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瞪着胤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厉声道：“老四，大哥知道你从不会无的放矢，你肯定有想法。说，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留住我的女儿，爷都帮你！！”

“嘶~大哥，你先，先松开！”胤禛直呼痛，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先劝他放开手。

“你先说，不给个主意，休想爷松开。”

“好，好，我说，我说。”胤禛咬着牙，把主意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纯禧、荣宪两位姐姐的儿子，岁数和布尔和相差无几；还有端静姐姐的养子，也七岁了。

只要留学制度执行到位，胤褆身为直郡王兼亲舅舅，自然可以把外甥培养成女儿的童养夫么？要是一个都不满意，那就再去蒙古部落那边挑！

没谁规定，抚蒙一定是公主、郡主前往蒙古生活，把蒙古世子、郡王留在京城当赘婿，不行么！

胤褆想了想，如果女儿躲不开抚蒙，确实应该提前给女儿相看对象。一开始不满意没关系，好赘婿，是可以一点点培养的。

他相信，凭借他的地位与手上功夫，绝对能给女儿找个听话又服帖，还能留在京城长住的额驸来。

至于外甥？什么外甥，分明是他女儿的童养夫。既然是童养夫，当然是越早养着就越早调教，将来就越听话啦！

反正经蒙策略一出，不见成效皇阿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早晚蒙古地区会成为大清的“蒙古省”！

什么亲王、世子、郡王，亲近大清的还能有个好，不亲近的，早死晚死都是死。

趁经略蒙古之初，多找些合心意的来京城留学，好好给他当赘婿，还能享受一世荣华富贵，没什么不好的。

胤禛见大哥上了心，敛了喜色，红着脸恳求：“大哥，弟弟跟蒙古那边不熟，八弟既要去蒙古负责草原盛会，弟弟就更不好插手了。你挑选的时候，能不能给你侄女们也留留心，我家闺女现在就有五个呢。”

胤褆满口答应，看胤禛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放心，只要布尔和能留下，爷保证绝不落下侄女们！！”